惟公卿淡定的把它轉了過來,然後他看到了一雙黑漆漆的大眼楮。
那眼楮充滿靈性,似乎也,充滿淚水?
惟公卿被它那激動的眼神弄的一愣,為什麼他會從一只動物臉上看到表情?
這家伙其實不是個球,他只是縮的太圓了,如今這四肢完全伸展,惟公卿倒是看到了博美的影子。
只是這家伙是黑色的,他比博美更漂亮,毛也更長,似乎,還透著靈性。
這可真是一只特殊的狗。
不過……
他拎著那狗左右看了看,這家伙儼然就是逝修的縮小版。
都是黑色的,也都長著一身長毛。
只是逝修的毛發更為光亮,而這個毛茸茸的,有種幼獸還沒換毛的感覺。
惟公卿又仔細看了看,好像嘴巴有點不太一樣,逝修的嘴沒有這麼尖……
可是,還是很像。
惟公卿用指頭戳了戳他的肚皮,‘你這家伙不會真的是逝修吧?你讓人打回娘胎重新投胎了?’
他一問完,那小東西的反應突然激烈起來,然後讓惟公卿驚愕的一幕發生了……
“主子!主子你的嗓子怎麼了!主子你是真的說不出話了是吧?!”
那雙大噙滿了淚水,在惟公卿愕然的視線中,潸然落下。
惟公卿很有揉眼楮的沖動,他看到一只狗在哭。
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家伙竟然會說人話。
他該不會真的是逝修吧?
除非逝修真的被打回娘胎重新出生,否則他就算失憶了也不會這麼喊他,更不會露出這麼……
可愛的模樣。
聯想到逝修那巨大的身體用一種楚楚可憐的表情看著他……
惟公卿打了個寒顫。
太可怕了。
他將注意力重新放回那正哭的傷心的小東西身上,指頭對著人家的肚皮又戳了兩下,可能是疼了,也可能是在抗議,那小東西四肢亂蹬,不過由于毛太多,體重略重,它還在空中,所以動作顯得有些笨拙。
‘你竟然會說人話?’狗能說話,作為一個人,他卻發不出聲音。
這個世界還真是夠了。
這句話可能給它帶來了打擊,比個剛才還大。
惟公卿看到它那本來就圓的眼楮又圓了幾分,他瞪的連那源源不斷的眼淚都止住了,他剛想問他自己說錯什麼了,那尖長的嘴就顫抖著開啟了……
它嘴邊的毛都在抖。
“主子,你竟然不認得小黑了!”
在它聲嘶力竭悲憤交加的指控中,惟公卿只留意到一個重點……
小黑。
多廣為流傳的名字。
是不是所有的黑狗都叫小黑?
還有,這家伙真的是狗嗎?
誰家的狗會說話?
……
臥房
被無數次勒令不許靠近,不許往他身上撲的小黑蹲在床榻一角,拿它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楮興奮的看著惟公卿,看它那喝了雞血的樣兒,恐怕隨時都會沖動的忘記他的命令。
然後,它還在搖尾巴。
淡定的收回視線,惟公卿覺得,在這個世界里,已經沒有什麼能讓他覺得驚訝了。
小黑說,他不是狗,他是邪靈獸,還是與逝修同一類別的,可惟公卿真的從他身上找不到任何靈獸的氣質。
如果說靈獸小時候都長這樣的話,那逝修的成長過程肯定是變異了。
‘你說,我是你的主子?’
小黑用力點頭,看它那眼神惟公卿也知道他沒說謊。
‘我一直都知道你會說話的事情?’
小黑再次點頭,不過表情有些哀傷,因為惟公卿不記得它了。
‘我家里人也知道你會說話?’
這次搖頭,“除了主子,沒人知道我會說話,不過大家都知道你養著我。”
輪到惟公卿沉默了。
好吧,他不是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