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侯爺養他只是為了觀賞的麼?
惟公卿看向別處,片刻之後又轉了過來,那小黑伸著脖子看他,見他轉頭,立即心虛的縮了回去。
不過他們都清楚,惟公卿是不會趕他走的。
‘你說,江沐也離開了裕河?’
小黑去的時候,裕河的案子已經結了。
雖然那花匠不知所蹤,但案件已經水落石出,只等著案犯落網。
解決完案子之後,江沐沒有逗留,他走了之後裕河的戒嚴也解除了,現在那里已經恢復正常。
‘你知道他去哪了麼?’
晃動著他那毛茸茸的黑腦袋,小黑說,“不知道,不過沒有往寬陽走。”
不然前面一個逝修,後面一個江沐,他哪還敢來寬陽。
小黑忌憚江沐,所以他必然是查清之後才敢上咱,所以它的話沒有問題。
江沐沒來,惟公卿就放心了。
這小黑也不是全無用處,至少給他吃了顆定心丸。
‘好吧,你長途跋涉也累了,今兒先歇著吧,你還住在我房間,和以前一樣,盡量不要讓府里的人看到你,至于逝修……’惟公卿想了想,‘人多留意點,要是知道他回來了,你就找個安全的地方先躲一躲,等我和他溝通好了你再出來。’
惟公卿只怕自己還沒和他說小黑的事情,小黑就變成了逝修的食物。
小黑連連點頭,一想到逝修它眼楮又開始冒光。
惟公卿懶得看它那腦殘的樣兒,指指床角道,‘你可以先睡在這里,白天的時候,你到那邊的櫃子里。’
那櫃子是用來裝被褥的,小黑睡在那里也不算委屈。而且櫃子有一部分是鏤空雕刻,也不擔心空氣不流通。
見到了主子,要說的事情也說完了,小黑的眼皮就開始發沉,不過他並沒有立即趴下,而是爬到惟公卿枕邊,那兩只爪子搭在他的枕頭上,側著腦袋在他面前狠狠的嗅了幾下……
惟公卿剛想問他在聞什麼,小黑就一臉驚恐的低聲叫道……
“主子你身上為什麼會有仙族的靈氣?!你竟然敢明目張膽的背叛他,你就不怕他知道嗎?!”
它剛才就感覺到了,惟公卿身上有股子仙人的味道,它只是不確定罷了。
靈獸的腦子到底是什麼回路?
為什麼他們的思維方式他永遠跟不上。
還有這家伙不是一直在睡覺麼?為什麼他會知道他和逝修的關系,還有那仙族是怎麼回事兒……
惟公卿這些問題還沒等問,小黑的腦袋一沉,他就保持著站立的姿勢,猶如一尊雕像般直接倒下。
睡著了。
惟公卿戳了他兩下,小黑一點反應沒有,倒是那身體重新縮成了個團。
好吧,他以後再問。
惟公卿轉到另外一邊,不過轉念,他回頭又給小黑蓋了蓋被子,然後他開始對他莫名其妙的愛心感覺莫名其妙。
第八十章 愈發失控
小黑進入了深度睡眠。
早上醒來的時候,惟公卿試著喚醒它,不知是太過疲憊還是因為尋找他精力耗盡,這家伙一點反應沒有。
安全起見,惟公卿直接將它送到了櫃子里,讓他那毛茸茸的身體藏在被褥中,只留個鼻尖在外面喘氣兒。
過後他還和銅鎖打了聲招呼,以後她只要做簡單的打掃就可以了,其它地方他沒要求就暫時不要動。
今兒一早沒見重華,惟公卿也沒問,打算回房去練字。
逝府的書房早就整理出來了,他嫌麻煩,就一直在自己的房間練習。 看著之前寫過的東西,惟公卿欣喜的發現他的進步還是很大的,雖然達不到什麼蒼勁有力,但至少橫平豎直,不再像個小學生了。
惟公卿在練‘好’字。
這個字結構筆畫都很簡單,但有橫有折,很考下筆。
惟公卿練了很長時間,‘子’字邊那一橫怎麼都寫不好,太長顯木訥,太短又不協調,他換了無數種方法這個橫還是很別扭。
前面幾筆他練的已經很流暢了,寫到最後這一橫的時候他再次頓住,思考片刻,他才慢慢下筆,這筆尖剛沾到紙上,他的手突然被人握住了……
那只手帶著他,將那個‘好’字畫上完美一筆。
畫龍點楮不過如此,這一橫讓這個字都不一樣了。
惟公卿笑了回頭,‘什麼時候來的?’
重華淡定的將手收回,站直身子,“有一會兒了。”
今兒重華穿了件更為奢華的貂裘,不過看慣了他的皮草,惟公卿也不覺得怎樣,倒是一伸頭發現屋里不止重華一人。
外室的桌子上堆滿了各式布匹,裁縫打扮的人站在一旁,見惟公卿看過來還恭敬的施了個禮。
看樣子重華真的來了有一會兒了,只是他練的過于專注,連屋里什麼時候進了人都不清楚。
‘我只顧著寫字了,抱歉……’惟公卿站了起來,將那沓紙疊好收起,對比之前,他的字是有進步,但在旁人眼里那字跡青澀稚嫩,他不知道小侯爺的水平到了什麼程度,不過肯定不會像他這麼難看。
所以他練過之後都會把紙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