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可能一直保持著僵持的關系,既然江沐主動找他,惟公卿自然就坡下驢。
這有關系能緩和最好。
在聞徹給他們的這段時間時在,若是能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圓滿處理,那結局對他來說就未必堪憂了。
所以他沖著江沐自然笑道,‘王爺謬贊。’
江沐也回了個淡淡的笑容,然後嗅著這味道走了進來。
他一踏過門檻,惟公卿條件反射的向他腳下看去,上次對重華也是,沒辦法,梅管家和逝修讓他養成了這個習慣。
江沐走到屜旁,看著那還在冒起的蓋子問,“在做什麼?這麼香。”
“魚。”回答之余,惟公卿笑著看成站在屜前的王爺,在江沐面前,不管心里怎麼想,他永遠都是輕松自然又帶著恭敬的態度,他越拘謹,對自己越沒好處。惟公卿的尺度把握的很好,既不會惹惱江沐,又能和他自然相處,就像現在,他上下打量一番,然後笑道,‘不是說,君子遠庖廚麼?王爺怎麼跑到這髒兮兮的灶房來了。’
視線從屜轉向惟公卿,江沐也換以微笑,“本王聞香而來,待回神之後,已經站在這灶房前,顧不得禮節規矩,就想著討一碗美食,解解饞。”
江沐這半開玩笑的語氣逗笑了惟公卿,在他們鬧翻之前,這樣的對話常有發生,江沐嚴肅,但不古板,偶爾也會開兩句玩笑,逗逗樂子,惟公卿已是習以為常,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壇啟葷香飄四鄰,佛聞棄禪跳牆來。王爺這是尋香百里而至,誤入灶房不知,王爺這麼一說,我這魚快與佛跳牆齊名了,惟九真是愧不敢當。’
這兩句話,江沐斟酌了番才道,“好句子,小侯爺文采斐然。”
惟公卿慚愧道,‘前兩句是照搬別人的,至于後面的……打油詩都算不得。’
為了合轍押韻,他硬往上套的。
他的誠實引來江沐笑聲,空氣中魚香繚繞,引得人垂涎欲滴,江沐陶醉般輕輕一嗅,“那佛跳牆又為何物?”
“一道菜。”江沐貴為王爺,這天下美食他自然嘗遍,他既然這麼問,就證明這佛跳牆,大洹不曾有過。
“你會做麼?”
惟公卿點頭。
“那你做給本王吃,可好?”
【解釋下吃飯問題,在王府等地才會使用用膳,或者午膳早膳什麼的,他們在外面不講究,就是吃飯,早晚飯,小侯爺家里經久不衰的戰役。】
110 很接地氣
江沐這話問的不對。
惟公卿再一抬眼,他連表情都變了。
笑容斂去,卻非肅然。
那專注的眼神讓人下意識的躲閃。
江沐只有在真正動情時才會這麼看他,平時那眼楮里總是帶著揶揄,特別是和他一起研究那些春宮圖並在他身上實踐的時候。
惟公卿不清楚江沐此刻的想法,他也不想知道,手里還握著刀,他干脆繼續去切他的菜。
江沐也沒攔著他,就站在他背後看著他麻利的刀工。
他不知道,惟家的小侯爺,刀法也是這樣了得。
不是殺人的刀,而是這砧板上的功夫。
惟公卿正把蔥姜切成細絲,長短粗細完全一致,相當的漂亮。
江沐看了片刻,突然從後面抱住了他,不是用力的擁抱,只是把手搭在他腰側。
“這麼久沒見本王,你就不想本王麼?”
這一句似乎帶著哀怨的話讓惟公卿差點把手指頭剁下來,那菜刀跟著一抖,他連忙把頭低下,繼續和他的蔥姜奮斗。
刀下的依舊很快,只是那大小再也不好掌握。
“本王可是很想你呢。”
語不驚人死不休,江沐今兒是打定主意讓他不好過了,惟公卿用力的握著刀,他暗暗的做著深呼吸,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你給本王留下的書,本王已經看完了,只可惜,沒人陪著本王練習了,夜深人靜時,本王偶爾會自我操練。”
江沐你贏了。
蔥姜的氣味素來只讓人掉眼淚,可這會兒惟公卿愣是切的滿臉通紅。
就算他臉皮再厚,一想到沒有人的時候,他背後那個威風凜凜的王爺自我操練,他就有爆血管的感覺。
因為只有他知道江沐在練些什麼。
他不單單只是用手做,他還很喜歡摸其他地方,比如胸口。
不知道是小侯爺這身子天賦異稟還是怎樣,惟公卿覺得這M感度都快超過女人了。
重華化作蛇騰的時候,他的精神和身體就是分離的,他驚恐萬分,可是那兒還是能被蹭出感覺。
“本王從未接觸過這些事情,是你帶著本王入了此道,可你卻把本王一個人丟下了,你讓本王如何是好……”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應該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可是下一句,江沐就把他的想象變成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