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寶︰“……”
“你的手放哪呢?都伸到里面去了。”六寶飛快捂住胸口,嗔怒瞪她一眼。
艾麗雅︰“……你以為我想伸?”
“不然呢?”
“……”
艾麗雅第一次被六寶噎得說不出話來。
六寶看著面前紫色的背影,凹凸有致的身姿,不禁問出口,“你去哪啊?”
“我去外面降降火。”艾麗雅沒好氣回她。
“……”
人群中央的女人依然是萬眾矚目的那個,不少年輕貌美的名媛世家小姐上去交談,女性之間的話題總比死板客套的寒暄更有談下去的沖動。
不少人都看出來了,轉身叫自家年輕端莊的女兒過去和越姬說幾句話。
元奈把這一幕收入眼底,握著高腳杯的手不自覺收緊。
這一幕太熟悉了,她在古堡里每次見到越姬,她身邊總會有很多鶯鶯燕燕,僕人說她和她們都是一樣的,或因緣巧合下被tes救下,或被看上帶回去。
那女人大概能只手遮天,她的古堡能許諾的不僅有金銀珠寶,還有權力名聲,更是堅不可摧的避風港。
她也在她古堡里擁有小小一方天地,見過她帶回異域風情的亡國公主,也見過她帶回毫無背景卻長得驚為天人的姑娘。
她那時候除了仰慕別無所想。
但是現在……
元奈低眉抿了一口紅酒,心口忽然難受起來。
她甘願把第一次交給她,除了仰慕外更多的是為了償還對方施救的恩情,她人生那麼無望,她感激她給了她避風港來消磨那場浩劫帶給自己的巨大悲痛。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那份感激和仰慕突然就變了質。
空氣變得煩悶起來,元奈起身轉出去透透氣,她倚在欄桿上,看著遠處的星空。
秋風吹過她白色的裙擺,時不時掠過腳踝。
宴會大廳是在一家改造過後的劇院舉行,有個很大的花園,旁邊是一處梨園,這個點了,里面唱戲的名角兒正好唱完最後一句收場。
從宴廳出來的宋雲容只一眼就認出了元奈的身影,嘴角勾出一抹深意,端著一杯酒走過去。
“又見面了元奈。”
元奈听到聲音回過頭,見是宋雲容,眉頭一皺,“你來做什麼?”
她沒忘記那天她是怎麼踐踏格蕾絲的心血和羞辱自己的。
“怎麼?榜上了大人物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宋雲容打量了她這身打扮,譏誚掃過她不盈一握的細腰,忽然湊到元奈耳邊,“元奈,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說過,薛伯母年輕的時候被一個女子瘋狂追求過,以至于她對磨鏡厭惡至極。”
“你猜伯母若是知道你屈身在一個女人身下會不會被氣得死不瞑目?”
果不其然,宋雲容看到元奈臉色霎那間慘白,意,她抿了一口紅酒。
元奈手里的酒險些端不住,怎麼會……母親……
這件事她從沒听過,她不能自亂陣腳,元奈努力冷靜下來,看向得意看著自己的宋雲容,“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宋雲容知道她不信,“也是,我說的你懷疑也正常,不過你可以打听打听,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晚風吹過,宋雲容看著元奈失魂落魄離開的背影,笑的得意又猖狂。
古有皇帝好男風,今有女爵喜磨鏡,位高權重的人大多都有些癖好,能是什麼驚天駭俗的大事,有權力才是重要的,也就只有元奈這傻子會把這當回事。
她太了解元奈了,她一旦知道她那死去的母親厭惡女人的磨鏡之情,不用她多說元奈自己都會過不了心里那關。
“雲容,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嗎?”元奈走後沒多久,一個青年男子滿懷期待走到宋雲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