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很疼很愛元奈,那她也就放心了。
“怎麼?舍不得?”鞏媽指間端著高腳杯,走到她身邊,手肘撐著瓷面欄桿,陰陽怪氣問她。
“可惜,這天下沒有不散之筵席。”
花曼依听著這話有些不舒服,她是舍不得好朋友離開,但也沒到要生要死的地步啊。
“鞏媽,你今天怎麼怪怪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鞏媽抿酒的動作一頓,臉色有些難看,可在觸到花曼依伸過來的手背時,臉色又變了幾變。
花曼依用手背貼上鞏媽的額頭,又用另一只手貼自己的額頭,感受了一下,“沒事。”
“我沒事。”鞏媽恢復神情,淡淡看著面前褪去了風塵味而多了幾分雅致的女人,眼線是恰到好處的淡雅,不再是領唱時處處透著的嬌媚。
美人有風華,宜淡宜濃。
鞏媽在心底無聲哂笑,她的人不愧是美人胚子。
“以後打算做什麼?”她問。
“不知道,先就這麼暫且過著吧,”花曼依兩只手肘後撐著欄桿扶手,微微昂著頭,“我還有點存蓄,鞏媽你不用擔心我。”
“嗤。”鞏媽搖搖頭,把酒杯舉到她面前,“要喝一杯麼?”
花曼依瞥了一眼,果斷接過,“當然,不醉不休。”
一飲而盡。
鞏媽懶懨看著她汩汩滾動的細脖,皮膚白皙緊致,異常誘人。
眼色深了深,緩緩抽了一口煙。
虛無縹緲的煙霧朦朧散在空中,帶著一股淡淡的香草氣息,花曼依聞著便覺得飄飄然。
歲月不殺,她這三年來都有這氣息伴在左右。
“再來一杯。”花曼依癱靠在沙發上,舉著酒杯欲醉不醉,恍惚間有人替她拿掉了酒杯,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撈在了懷里。
線條優美的下巴磕在不知道是誰的肩膀或鎖骨上,縴薄的脊背點點染上冬日的寒涼,就仿佛像沒穿衣一樣立在雪地里,渾身都是冷的。
但下一刻卻宛如置身在暖爐里,珠圓玉潤的腳趾頭忍不住一只只蜷縮起來。
胸口承重,醉意腆上臉,花曼依醉眸輕斂,根根長睫陰影下似乎有個黑影在她身上晃動。
她看不清臉,但是她抓住了那個人的手,啞聲問,“你在做什麼?”
那人似乎是愣了一下,嘴邊的淡笑有些眼熟,“做你讓我做的。”
“什麼?”
花曼依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一樣,這是酒席後的第二天了,她在只有自己的小洋樓里醒來,看著眼前的房間,她還有一絲恍惚。
而後反應過來,這是她的房間,不是在風海……
揉了揉眉心,昨晚她喝得很醉嗎?怎麼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身上的衣服是她常穿的睡衣,花曼依坐到梳妝台前,眉頭死死擰著,身體怎麼又出現了上次那樣的奇怪感受?
神色慌張地跑到客廳,拿起了手搖電話機,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撥過去,等了幾秒,對面接起話筒,听聲音顯然是個女人,“喂?請問哪位?”
“我是花曼依,我想找元奈听電話,你能叫一下她過來嗎?”
艾麗雅有些為難地回過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這可能有些不太方便,元小姐還未醒。”
花曼依了解的,宿醉的人幾乎都會睡到第二日下午,她魯莽了,“不好意思,那我下午再打電話過來。”
掛了電話,花曼依嘆了口氣,走回到房間坐到床邊,余光瞄到了地上些許灰色的痕跡。
蹲下來捻了一點
在手里,是煙灰。
難道鞏媽進過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