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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遭遇鬼畜攻_71

    孫建軍越听越憋氣,騰地站起來︰“錯錯錯,都是我的錯行了吧?陳紀衡在你眼里哪兒都好,哪兒都好你認他做兒子去啊,你要我干什麼?!爸我跟他沒感情你懂嗎?我倆根本就沒感情!”他畢竟要臉面,不說自己當初是被迫的。
    孫父一顆心氣得直突突,保姆在廚房里听到他爺倆吵架,忙跑出來,攙住孫父,在他胸前摩挲︰“你消消氣,消消氣,小心心髒。”
    孫父吼道︰“沒感情?你他媽跟誰有感情?身邊換了一個又一個,哪個和你有感情?你拎回來給我看看!告訴你,我寧可你沒感情跟陳紀衡過一輩子,也不願意讓你出去花天酒地最後弄到醫院里!我算是看出來了,也就陳紀衡能管得住你,你要麼好好跟他過,要麼給我滾蛋!”
    孫建軍怒視父親,盯了好一會,轉身大步走出去,“砰”地重重關上房門。
    68、離家出走
    孫建軍從他爹那里走出來,心里憋悶到了頂點,反倒變為平靜。家庭家庭沒了,事業事業仰人鼻息,如今連唯一的親人都向著那個混蛋不向著他。好,如今你們算是統一戰線,就我一個外人,我走,我走行不?我還真就不信了,沒你們我活不下去?拉倒吧,只能過得更滋潤!
    說干就干,孫建軍一點不猶豫,開車直奔公司。吳稚听秘書說老總來了,剛敲門要進辦公室,想匯報一下最近的公司運行情況,孫建軍一擺手︰“我現在有要事,其他的以後再說。”
    吳稚只好唯唯退下。
    孫建軍等吳稚離開,上前關嚴辦公室的門,到休息室里,打開衣櫃,拉出最下邊一個極為隱蔽的小抽屜,拿出里面的文件袋,其中身份證、學歷證等一應俱全。照片全是他,只不過姓名變成另外一個,叫“孫軍”。
    這些還是第二代身份證剛剛流行時,羅赫給他辦的,絕對真實的身份,到哪兒都查不出來。羅赫勢大,弄這些東西不費吹灰之力。孫建軍當時只是覺得好玩,既然做了就放在櫃子里收著,他倒沒想過有一天要用來離家出走,而是尋思,萬一以後帶個小情人去外面旅游,開房間也方便。
    沒想到今天全派上用場了。他拿出個旅行包,把辦公室的衣物簡單收拾收拾,各種證件隨身帶好,大搖大擺又走了出去。回到車上,手機鈴聲響了,竟是陳紀衡。孫建軍不屑地撇撇嘴,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按斷電話,隨手扔到垃圾桶里。吹著口哨踩下油門,車子箭一般沖了出去。
    先去銀行,把以前的存款全提出來,用孫軍的賬戶重新存一遍。幸好陳紀衡猜不到自己要走,賬戶尚未凍結。孫建軍深知錢的重要性,這玩意絕對不能少,怎麼地也得在外面逍遙個一年半載,好好彌補一下心靈的創傷。什麼時候錢全用完什麼時候再回來,反正他爹還是他爹,還真能把他腿打折?至于陳紀衡,老天保佑他趕緊興趣淡漠,要不然就徹底離開S城,最好這輩子也別再回來。
    孫建軍開著車去了4S店,把車交給他們說要包養一下,自己拎著旅行包坐了兩站公交車,然後打出租車到飛機場,在一溜或熟悉或陌生的地名間逡巡。去哪里好呢?他摸著下巴沉思,干脆找最快能飛走的,一問之下,去西安的飛機還有個空座,就這個吧。那地方還沒去過,正好旅游了。
    于是,孫建軍同志在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用盡手段擺脫了陳紀衡的束縛,以孫軍的身份,坐上了去往西安的飛機。
    西安真不愧為四大古都之一,似乎空氣中都飄蕩著沉甸甸的味道,建築古樸凝重,環境頗為優美,綠化也不錯。雖然東北已經到了冬季,下過幾場雪,這邊卻仍是氣候宜人。
    孫建軍到鼓樓賓館開了一間房,買了新的手機,用一天時間游歷了鐘樓鼓樓和大唐芙蓉園,傍晚時在大雁塔看音樂噴泉。品嘗了西安有名的小吃bi ngbiang面、羊肉泡饃、涼皮。他不太愛吃面食,比較喜歡吃大米飯,再加上西安飲食偏辣,吃得半饑不飽,沒覺得好在哪里。
    只是孫建軍對這些玩意都不大在意,他唯一感興趣的就是美男。坐在噴泉旁東瞄西看,本來想來一段路邊的邂逅,可惜一時之間找不到一個對上眼的。再說他和陳紀衡做得有點多,到現在腰部還隱隱作痛,不如先養養神,隔日再戰。一定要讓古城人民充分感受到東北老爺們的彪悍。
    他信誓旦旦而又目標明確,索性放開了玩,第二天又去看了兵馬俑和驪山。兵馬俑人太多,跟熱鍋里的餃子似的,十分之一是老外。四面閃光燈此起彼伏 里啪啦,閃得人心慌意亂。孫建軍上學時不好好念書,用陳紀衡的話來說近乎于半文盲,歷史感啥啥的一點都沒有,好不容易擠到人群前面,只看見一個大大的土坑,和一堆灰頭土臉的人俑,大為失望,另外兩個館也就不想再進。
    驪山風景優美,空氣清新,在辦公室里坐久了,出來散散心果然不錯。不過最讓孫建軍感興趣的還是楊貴妃和唐明皇洗澡的地方,雖然如今十分破舊,但看其規模,足可想見當年何等壯觀,何等香艷。孫建軍嘿嘿笑了兩聲,用手機拍幾張照片,忽然記起丁總的溫泉池那一晚,臉色不由一沉,刷刷刷又把照片給刪了。
    總之這一趟孫建軍不算白來,欣賞一番名勝古跡,享受一番大自然的愜意舒適,睡了好幾天無人打擾的好覺。美中不足就是伙食太不適應,早上飯店的自助餐還算不錯,午飯和晚飯就糟糕了。他一邊夾著面前不夠塞牙縫的灌湯包,一邊懷念陳紀衡的手藝。那小子千不是萬不是,有一點你得承認,做飯那是一等一的好,什麼醋溜白菜、焦溜肥腸,什麼水煮魚、砂鍋炖雞,什麼熗拌甘藍、松鼠鱖魚……只要你能點出來,這小子肯定能給你做出來,而且只會比飯店好,絕不比飯店差。
    孫建軍一想起陳紀衡做的烤羊腿和菠蘿古老肉,再看看眼皮子底下那一小碗肉丸胡辣湯和干巴巴的肉夾饃,頓覺沒了胃口,干脆扔到一邊,算賬走人。
    回到賓館,他特地洗了個澡,噴點香水,做個發型,換上新買的阿瑪尼深藍色條絨休閑裝,衣冠楚楚地下樓打車,直奔六立木俊男酒吧。
    他已經在網上找好了,听听,俊男酒吧,多麼直接干脆,孫建軍現在缺的就是俊男。
    這家酒吧在西安也算是排得上的,里面裝修果然不一般,深藍的色調,曖昧而不低俗。男模個個身材超棒,尤其是有幾個頗為俊秀白皙,正是孫建軍最愛的那種類型。
    孫建軍興奮異常,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酒吧里激情四射的演出看得他熱血沸騰,恨不能立刻拉過一個狠狠來一發才好。
    再喝沒一會,身邊坐個人來,沖著孫建軍笑道︰“哥不是本地人吧。”
    孫建軍一偏頭,見一個學生模樣的小青年,長得清秀可人,眼角下有一顆小小的痣,看上去十分可愛。孫建軍笑了,轉過身來,一條腿曲起踩著吧椅下方的橫梁,一條腿伸直,半依在吧台上,顯得瀟灑不羈,道︰“是啊,你怎麼知道?”
    “看樣子不像。”學生笑一笑,眼楮彎彎的像月牙,“哥是哪人呢?”
    “東北的。”
    學生挑高了眉毛︰“哎呀真巧,我也是,咱倆老鄉啊。”
    孫建軍笑得更迷人了︰“你哪省的?”
    “吉林,來這里念書,XX大學的。”學生一看就是雛兒,說不上兩句話,把自己實底兒都亮出來了。
    孫建軍叫酒保調了一杯甜甜的綠翡翠,推到學生面前︰“請你的。”
    學生一撇嘴︰“誰喝這個?我喜歡‘Hot Kiss’。”
    孫建軍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夠味,他喜歡,一只手摸上了學生的大腿,湊到他耳邊,低低地道︰“我請你喝酒,你請我干點什麼呢?”
    學生一抬眼,含蓄而靦腆地笑道︰“我住寢室,不大方便。”
    “沒關系,我方便。”最後一個字結束在兩個人熱辣辣的吻里,一開始學生還往後躲,被孫建軍抱住之後,反而加重了這個吻。這小子竟是個老手,至少吻技極為精湛,舌尖在孫建軍嘴里小蛇一般滑溜來滑溜去,刺激得孫建軍按捺不住,下面早硬了,一把將學生從椅子上拉起來︰“走,去我那里。”
    兩人進了出租車還在擁吻,司機見怪不怪,權當看不見。下了車還收斂一些,學生低著頭,規規矩矩地跟在孫建軍身後。孫建軍還擔心服務員要出示身份證,怕學生忌諱多,不肯配合。沒想到前台看他們進去竟沒出聲詢問。嘿嘿,挺好,別看西安女服務員不愛笑,對誰都那麼嚴肅,還挺給面子。
    孫建軍帶著學生上電梯,看著一閃一閃往上跳的數字,越來越是情難自已。轉頭看那學生時,眼楮亮晶晶地,咬著下唇,又青澀又帶著幾分誘惑。孫建軍心中笑罵︰我草,別是今天看走了眼,弄回來個騷狐狸吧。
    進了房間,學生乖乖地站著,孫建軍柔聲道︰“你先去洗個澡?”
    學生忽閃著大眼楮,點點頭,鑽進衛生間。孫建軍點燃一根煙,听著里面嘩啦呼啦的流水聲,一連吸了好幾口。
    沒過多久學生便出來了,羞答答地在腰間圍個浴巾。孫建軍看得血脈憤張,卻故作鎮靜,隨手將香煙掐滅,泰然自若地起身道︰“我也去洗洗。”
    哪成想學生的身子滑膩膩地便貼上來了,靠在孫建軍的身上一頓亂蹭,兩只手不老實地伸進他的衣服里,嗲聲嗲氣地叫︰“哥——哥——”孫建軍已是箭在弦上,哪里還受得住這個,餓虎撲食一般將學生按在牆上,嘴里“心肝寶貝小乖乖”地亂叫,兩只手輕車熟路解褲帶扒褲子,沒過半分鐘,學生下邊便清潔溜溜。
    正當孫建軍興致昂揚,分開學生的翹臀便要入港,忽听得房門被人敲響。他此時周身血熱,哪管得了這些,只是那敲門聲越來越響,有人高聲道︰“您好,為您送晚餐。”
    我草,這個時候送你媽送啊!孫建軍嚷道︰“我們沒訂晚餐,你們弄錯啦。”
    “可是訂單上寫的是你們房間啊,不會弄錯的。”
    孫建軍又急又氣又上火,可那邊沒完沒了的這也太影響情緒了。他氣急敗壞地把褲子系好,示意學生去床上等他,胡亂抹兩把頭發,拉開房門怒道︰“告訴你們弄錯……”
    一句話還沒說完,呼啦一下子五六個人一擁而上,連拉帶拽把孫建軍雙臂扭住直接按牆上,緊接著他手腕一涼,居然被銬住了!
    這個場景是那麼地熟悉,以至于孫建軍第一個反應是立刻扯脖子喊道︰“我沒有賣淫嫖娼!”
    後面那人陰慘慘地沉聲喝道︰“孫建軍!”
    孫建軍激靈打了個寒戰,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人低聲道︰“對了。”好像是和身邊的人說的,隨即也不知多少個人扭住孫建軍,進了電梯間。
    孫建軍驚怒交迸,不用問,肯定又是陳紀衡那個龜孫子,他奶奶的改了名字他也能追來啊?他其實上輩子是警犬嗎?我草他是不是太過分啦?要是陳紀衡就在眼前,孫建軍能拎把菜刀把他給剁了!
    正當他咬牙切齒喃喃咒罵之時,電梯又擠進一個人來,旁邊有人問道︰“還有一個是誰?”
    後來的人道︰“XXXX大學的學生,看過學生證和身份證,應該沒有問題,估計就是來玩玩。”
    孫建軍一听,更氣憤了,他媽的居然和告訴我的不一樣,那個學生表面清純,原來是個玩貨,今晚還不知道是誰嫖誰呢。
    幾個人也不和他說話,孫建軍被人押出去十分丟臉,也不開口,被人推搡著鑽進一輛黑轎車。等坐下來時才看明白,這次和上一次警察臨檢大有區別,他們都沒穿制服,也不知是哪個部門的。
    孫建軍心里有底,連那個學生都沒抓,那麼去了警局問不了兩句就得把他放出去。他只是恨陳紀衡,恨得牙癢癢,等我回去的,我他媽不弄死你我不姓孫!
    誰知這車開去的竟不是警察局,而是一處極為普通的院子,下車後把孫建軍帶進屋子里去,進一樓一處狹小的房間。
    有人給他解開手銬,將他按在椅子上坐下,然後便走了出去。孫建軍面前擺著一張政府部門常見的辦公桌,他揉揉手腕,心里有點納悶,情況好像不大對勁吧?
    這時,門又開了,進來兩個戴眼鏡的人,一個歲數較大,看上去五十歲左右,另一個年輕些,不過也有三十了。孫建軍生意做得不怎麼樣,但人際交往很有一套,一眼便看出來這兩位神態嚴肅、穿著簡樸、氣質凝重,如果猜得沒錯,應該是政府工作人員。孫建軍不由一凜,暗道,這是怎麼回事?
    兩人坐到孫建軍的對面,年輕的拿出筆,打開本子明顯是要做記錄。年長的那人道︰“孫建軍先生,很突然把你請到這里來,還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說一些情況。”
    孫建軍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問道︰“你們是誰?”
    年輕的頭都不抬,一筆一筆往下寫,年長的不回答孫建軍的問題,反問道︰“你認識羅赫吧。”
    孫建軍先是一驚,隨即一顆心陡然降到黑暗的谷底。這次不是陳紀衡,但他寧可去面對那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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