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湛放開他。
陳知著說︰“說實話我還挺喜歡極限運動的,就當是蹦極了。”
蹦極的高度未必比這個低,但是演這場戲可比蹦極難多了。
蹦極可以尖叫,陳知著不行。
他不僅不能尖叫,還要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保持著最佳的狀態。
第二場開始。
陳知著本著這次過的心情上了。
這種戲對演員的體力消耗很大,不止他累,丁湛也累。
而且兩個人拍不完,周圍的其他演員也得一遍一遍跟著拍,都穿著十多斤的鎧甲,拿著真劍,這麼折騰來折騰去,太累人了。
從布置到開拍,天已經開始黑了。
周圍點起了火把,更顯得蒼涼無比。
陳知著毫無防備地倒下。
丁湛一下子拽住了他。
丁湛太用力了。
這次也是那麼用力。
陳知著原本以為是丁湛第一次拍沒有經驗,沒想到第二次還是如此。
他好像在用畢生的力氣拉住了他。
清冷的月光照在丁湛沾著血的臉上。
月光照進他漆黑一片的眼楮里。
陳知著想他一定是瘋了,他覺得此刻的丁湛漂亮的驚人。
他心跳如雷,一半是因為吊在半空的緊張,一半或許是因為丁湛的眼楮。
丁湛的眼楮里仿佛盛滿了月光。
丁湛一字一句地說︰“抓緊我。”
陳知著道︰“君上!”
他差點說成了我願意。
風刮過他的臉。
他緩緩地被拽了上去,當然不全是靠丁湛的力量。
但是從他被吊在半空,到他上去,丁湛都沒有松開手。
緊緊地握著。
陳知著被握的有點疼。
到張瀾喊好,丁湛也沒松手。
陳知著說︰“哎,丁老師。”
丁湛看他。
陳知著朝兩個人握著手的位置挑了挑下巴,道︰“能松開了嗎?”
丁湛松開了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陳知著覺得他好像很不想松開一樣。
陳知著心中感覺十分微妙,他扣住了丁湛的手。
丁湛手動了一下。
陳知著說︰“丁老師你手真涼啊,是不是也被我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