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還是無甚表情,心里卻是另一番感受。
“司機還沒來嗎?要不我送你。”
“應該快來了,他說路上有點堵車。”夏安不好意思祈沐儀一直陪著她等,便說,“老師,你還是先走吧。”
“別動。”祈沐儀伸手替夏安輕輕理了理頭發。
夏安一時呆了,因為這個動作讓她想起了葉矜。每次和葉矜在一起,只是理頭發、摸額頭這樣的小動作,縱然一句話不說,也足以讓她心動不已。
祈沐儀見夏安一直盯著自己的臉,似乎有些走神,“怎麼了?”
夏安自然不能說自己想葉矜了,她只是回神笑笑。
瞧著對方的笑好一會兒,祈沐儀想了想,輕聲問夏安,“你和葉矜只是合約結婚,是嗎?”
夏安心中意外,但面上不露聲色,也不回答。
祈沐儀笑了笑,“我都知道了,如綺跟我說過。”
夏安也知道葉矜和盛如綺祈沐儀是認識多年的朋友,想來葉矜讓她們知道也正常吧,而且听祈沐儀這樣說,顯然是知情的。“嗯。”
“那我就放心了。”祈沐儀笑著輕嘆一句。
夏安有點詫異,因為這句話有內涵。
“沒什麼,其實當初听說你和葉矜在一起的時候,就不太相信。”祈沐儀口吻變得輕松,她悠悠喝了口咖啡,繼續道,“而且,葉矜是從來沒打算過結婚的。可能是家里壓力大,才想的形婚吧。”
“她為什麼不打算結婚?”提到葉矜,夏安努力讓自己鎮定,裝得宛如一個局外人一樣在問,“因為易真嗎?我听說……好像是她前女友。”
“也許吧。和易真分手後,她就一直是單身。”祈沐儀答道,再度想起以前的事,“她們兩個糾纏了很多年,可能沒那麼容易忘,再加上現在易真又回了國,沒準還能復合……”
越听,夏安越裝不下去,心底壓抑難受著,祈沐儀說了許多,她卻半個字也說不上來。這些天,她想冷靜下來等葉矜的回復,可越等心里好像越亂。
祈沐儀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從夏安臉上的神情,她多少能察覺出一點什麼。
司機在原地等了好半會兒,結果又看見自家老板冷著一張臉回來了,拉開車門在後座坐定,只不過是居然一個人。
見葉矜不苟言笑的模樣,司機醞釀了一陣,才弱弱開口詢問,“葉總,夏醫生她……”
“給她打個電話,讓她過來。”葉矜冷冷交代。
“好,我這就打。”司機一邊撥著電話,一邊心里吐著槽,剛剛不是您說的要親自去接人,去外邊溜了一圈又一個人回來,還是得打電話,不是多此一舉麼。
沒過多久,夏安頂著一張被風吹紅的臉蛋,拉開車後座的門,剛準備進去,就發現葉總一絲不苟端坐著,“你怎麼來了?”
葉矜瞥了瞥夏安,安靜片刻還是解釋到,“應酬提前結束了,就讓小王先去接我。”
“嗯。”夏安在葉矜身邊坐下,只不過隔著間隙。
“不好意思啊夏醫生,路上有點堵車,讓您久等了。”司機繼續開動車子,望著後視鏡,對身後的夏安說著。
夏安一笑,“沒關系,沒等多久。”
有人陪著有吃有喝,當然覺得沒等多久了,葉矜雖然沉默,但心頭翻江倒海似的泛起一陣酸意。
“你今天喝酒了?”見葉矜臉色不太好,夏安問著。
“喝了幾杯。”
夏安沒再說什麼,她此刻心里也迷茫。
雖然別人都說葉矜對易真念念不忘,但她每次問起葉矜有關易真的事,她從葉矜的回答里絲毫感覺不到眷戀不舍,可讓她又想不通的是,葉矜總是對她冷冷淡淡的。夏安不禁想,葉總,是你太能裝了嗎?
晚間回到家,葉晚又纏著她們一起睡,夏安本想拒絕,但又想起前段時間小家伙胡思亂想的模樣,夏安不忍心,應了。
如同以往那般,葉矜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時,夏安和葉晚穿著睡衣,一大一小在床上笑著鬧著,夏小姐和個孩子一般在葉晚身上撓著癢,逗得小家伙“咯咯”笑個不停。
夏安看到葉矜裹著睡裙走到自己身邊時,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然後低頭摸著葉晚的腦袋,哄道,“媽媽洗好澡了,該睡覺了。”
葉矜在床上躺下,她跟夏安,貌似有一段時間沒睡過同一張床了。
“我不要睡中間,我怕擠。”被夏安和葉矜圍在中間的葉晚低聲嚷嚷道,說完以後,她小身子鑽了鑽,直接從夏安身上爬過,“小媽咪睡中間,我抱著小媽咪睡。”
夏安和葉矜互相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