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麼亂!”金敬立刻反駁。
諸葛燃一聳肩︰“行,你清高,你干淨。但你既然跟我有了關系,可不就進了這張網里?”
金敬咬住嘴唇不說話。
諸葛燃本想再說得直白一點,但看見金敬在哆嗦,便收回了拔出的那把刀,柔下聲來教育道︰“凡事想清楚些,既然進了這個圈,要營業的時候都專業一點。”
金敬還想反抗︰“我能不能不炒作?當個純粹演員不好嗎?演員演員,能拿出優秀的作品才是第一位啊。”
“好啊!但你的熱度從哪兒來?就剛剛短短的半個小時,我就給你提了兩個可行性方案,不對,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一個,因為其中一個是你經紀人提的主意,那我就不來攬工了。另一個拿劇組小演員和你小時候的視頻炒一波,這你不反對吧?”
金敬沉默了。
“你看,其實你並不反對炒作。營業cp也是炒作的一種,而且我願意把我自己這麼大的名氣讓你吸血,你應該千恩萬謝才對,為什麼還擺這一副臉色?”
听到這句話,金敬頗為委屈,猛地抬頭︰“我為什麼不想跟你炒營業cp,你真不懂嗎?”
或許是那一刻金敬的眼神太過于真心,又或許是他眼中的失落和遺憾太過于明顯,縱橫情場這麼多年,諸葛燃竟然被那個眼神觸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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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場景到了。”金敬收回了那個眼神,這讓諸葛燃莫名黯然,剛才他甚至想追問金敬這句話的意思——哪怕他其實什麼都明白。
“諸葛老師,這場是你主導還是冉導過來?”金敬恢復到了工作狀態。
“我來導,冉丹秋先盯著盧良羽。”
學校場景顯得有些詭異︰偌大的學校中,荒無一人。Cao場上雜草叢生,巨大的鼓風機一吹,大片大片的雜草便飛在了空中。
“我要在那個草里打滾啊?”金敬眉頭一皺。
諸葛燃問︰“怕苦?”
“當然不是。”出道這麼多年,拍了這麼多戲,比這種苦的場景金敬拍得也不少。他會問這麼一句只是在看到這種惡劣環境時的正常反應。
“盧良羽還沒拍完,你們兩個的戲份先挪後。先拍你單人部分。”
“好。”
整個團隊準備就緒。諸葛燃的鏡頭下,金敬毫不猶豫地躺在了Cao場上,身邊雜草令金敬感覺很不舒服︰雜草叢中不免有些小蟲子,爬到身上便會有一股瘙癢感,金敬不自覺地伸手去抓,反射性地在草叢中邊蹭邊扭。
“等等!金敬,你把上衣脫了!”諸葛燃突然來了靈感。
“什麼?”金敬不解。
“你把上衣脫了之後,整個畫面呈現的視覺沖擊力會更好!”
金敬驚道︰“這沒有寫在劇本里!”
“這種東西不需要寫在劇本里!不過大部分演員在演脫戲的時候會要求跟經紀人報備,你需要嗎?”
金敬覺得沒有必要,因為就算他報備了,解莞也肯定說沒有問題的。這麼一想,金敬的牙關咬得更緊了。
諸葛燃眉頭一蹙︰“怎麼?如果你不願意的話……”
“沒事!脫個衣服嘛!我是男生,無所謂的!”金敬沒有跟諸葛燃說,他並不是排斥脫上衣,而是知道這一幕會非常狼狽,他並不想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赤/裸上身做出這麼難看的舉動。但他很快地調整了情緒,此時此刻是在拍戲,並不是什麼小情侶的二人世界。更何況,對方還算不上他的愛人吧。
這麼一想,金敬便麻利地脫掉了上衣。
從諸葛燃的角度可以看到金敬寬闊而瘦削的肩膀。很明顯,金敬的減肥非常有效,整個鎖骨都突了出來,手臂也並不像過度鍛煉那樣粗壯,還是非常修長的,線條明晰,整個上身呈現一種少年人清清瘦瘦的美感,非常好看。
兩人不是沒有更親密地接觸過,只是那時候諸葛燃只顧著埋頭做事了,沒有好好地觀察過這具身體。
老實說,金敬的樣貌在諸葛燃的好感名單里算不上頂級,甚至連前十都進不去。他玩過的人有名利場最艷麗的富貴花,更有許多嬌俏的百靈鳥,個個長得有風情、床上技術又好。
反觀金敬,天生一副凶相,像是玩咖,卻偏偏有著諸葛燃玩/弄過的所有人里最青澀的身體。只看這麼一眼,諸葛燃全身的血液就往下沖,腦子中塞滿了和金敬這樣那樣的情景。
諸葛燃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作為一個優秀的制片人、導演、編劇,諸葛燃在工作的時候必須保持極度自律。
毫不知情的金敬躺在草叢中晃了晃身體,高聲問︰“這個角度可以嗎?”
諸葛燃在監視器那邊查看幾個攝像頭拍攝的畫面,忍住欲/望紅著眼點了點頭︰“可以。”他示意全場準備︰“A!”
金敬二話不說,痛快地在草叢中翻滾了起來。這幕是無實物表演,前提劇情是說他到達學校後,在門衛處踫見盧良羽,盧良羽告訴他Cao場上有看不見的怪物,與此同時,System像是激活了任務點,開口發布了下一個指令︰【請用戶金敬清除Cao場上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