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ven一邊坐在駕駛座上開車,一邊思考桑橋是不是給自家老板下了蠱。
黑色卡宴從錄制用的寫字樓一直開到三環,北城夜晚的燈光將柏油路照的大亮。
傅行舟靠在後排的椅背上,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道︰“raven,你高中時在哪里讀的?”
raven沒能立刻猜透這是老板要考察他業務能力還是純粹閑聊,愣了兩秒才道︰“傅董,我不是本地人,高中是在家鄉念的。”
傅行舟便沒再開口。
raven被問的一腦門問號,試探著接了句︰“您是想起您上學的時候了嗎?”
傅行舟沒有說是,也沒說不是︰“桑橋那個叫高鳴的室友聯系過了麼?”
raven松了口氣︰“聯系過了。老板,就是個趨炎附勢想火的小藝人,沒什麼眼見,我拿資源約他明天在酒店見面,連猶豫都沒猶豫就答應了。”
傅行舟︰“幾點?”
raven道︰“下午六點,您明天早上有個季度會議,下午是融資案的項目。您準備怎麼處理他,需要我提前聯系法務部嗎?”
傅行舟搖了搖頭︰“不必,叫阿凱他們過來。”
raven嘴邊的話一滯,幾乎是下意識的往車座後排看了一眼。
隔著窗外沉沉的夜色。
傅行舟的神色和窗外的夜光一樣冷淡。
有些生意上的事總是是非黑白說不分明。
尤其前些年傅行舟剛剛回到傅氏,前後狼虎,難免需要些非常規的手段。
但這些年隨著傅行舟身居高位,更沒了原本的競爭對手,越發深居簡出,曾經那些人便鮮少再動用過。
raven實在覺得區區一個小藝人沒必要如此大動干戈,正要開口勸勸。
傅行舟已經先開了口︰“我心里有數。”
那就是不必再說的意思。
raven自然不會反駁傅行舟的意思,很快就聯系了人。
縱然已經到了深夜,電話另一邊的酒場依舊人聲鼎沸。
恰巧車子在紅燈路口停住。
raven掛斷電話,輕聲道︰“老板,我知道您是想一勞永逸。但也許您這樣做,桑先生知道了會擔心的。”
傅行舟︰“那就不要讓他知道。”
raven︰“……”
行吧,您愉快就好。
高鳴退出節目的消息一直到第三天上午才傳到桑橋耳朵里。
到第三天下午。
桑橋和蔣開訓練完回到寢室,正巧撞上了回來在床邊收拾行李的高鳴。
蔣開眼尖,拉了下桑橋的胳膊,壓低聲音道︰“橋啊,他身上穿的衣服和昨天下午出去時候穿的不一樣。”
完全不關注別人穿什麼的桑橋︰“???”
蔣開把桑橋拽出了寢室︰“我听別人說,是他想攀高枝兒,結果對面壓根就是神經病。”
桑橋︰“……”
桑•真•精神病•有病吃藥•絕不棄療•橋︰感覺有被內涵到。
蔣開對八卦事業有著極大的熱情和畢生的追求,繼續道︰“今天早上劉言踫到高鳴回來,他說高鳴整個人都是濕的,就像差點淹死剛被撈上來似的,可嚇人了!”
桑橋︰“……哇哦。”
作者有話要說︰傅董每日三問︰老婆今天感動了嗎?老婆今天想我了嗎?老婆今天愛上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