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艾翻看了一下,水乳面霜齊全,還有一大堆的面膜精華。方知艾都能夠想象得到,褚淵估計不清楚這些護膚品,冷著臉皺著眉頭查看,櫃姐推薦什麼他就買什麼。
“都齊全了,太多了。”方知艾喃喃道。
褚淵嗯了一聲,沒發表什麼。打開外賣包裝,給方知艾遞筷子和碗。
方知艾吃了一口松鼠桂魚,然後怔然的看著半空。褚淵怡然的注視著方知艾異樣的表情。方知艾又吃了一口,才確定道︰“怪怪的。”
他的五官都皺成一塊兒,甚至有點不敢置信。“廚師是把糖罐里的糖全部倒進去了嗎?”
褚淵難得的笑起來。“這邊的中國菜為了迎合外國人的口味,稍微改進了一點。”
方知艾又去吃其他的菜,確定每一道菜味道都有點怪異。他強行讓自己吃個半飽,同情的看著褚淵,“你好慘啊。”
褚淵也苦笑著道︰“是有點慘。”
吃完飯,褚淵下樓去扔垃圾。在樓梯上看到結伴回來的舍友開門進來。
“你的妻子已經到了嗎?”高個的黑棕色的alpha問道,旁邊是一位同樣高卻壯實很多的白種人alpha。
褚淵在方知艾來之前,已經告知兩位舍友自己的妻子會過來探望自己一段時間。舍友並沒有反對,表示理解接受。
褚淵點點頭,“是的,他有點疲憊,在樓上休息。”
白種人alpha面露微妙的笑著,曖昧道︰“確實有點累,你身上omega的信息素可真濃郁。”
褚淵自己並沒有聞到,可能呆在一起,鼻子嗅覺習慣了。他聳聳肩,“情之所至。”
回到樓上,方知艾已經蜷縮在床上睡著了,呼吸有些重,睡得很沉。褚淵看了他一會兒,才去浴室里洗漱。
褚淵躺到床上,方知艾就被驚醒的睜開迷蒙的眼楮,然後慵懶的滾過來,抓著褚淵的手腕哼唧著要他摟著。
褚淵躺下來沒摟他,只是半環抱著。“睡眠這麼淺,有點動靜就醒了?”
方知艾嘴角動了動,淺淺的笑,然後陷入昏睡。
褚淵那句“瘦了很多”還沒有說出口,只能任人睡去了。
半夜,方知艾睡飽了,因為生物鐘的原因甦醒過來。一直以來的焦慮導致了神經衰弱,他的睡眠因為近來頻繁吃藥的原因不是很好。
他轉動著眼楮看褚淵,在黑暗中,只能看見隆起的黑影輪廓。褚淵的懷抱十分的暖和,像是冬天的火,方知艾冷冰冰的身體被他烘烤得暖和極了。他湊過去,在黑暗中艱難得辨別著褚淵嘴唇的位置,輕輕的落下一個吻。然後枕著他的胳膊盯著他,在深色的窗簾逐漸變淺時,才有了睡意睡過去。
外面的光線被厚重的灰黑色窗簾遮擋,褚淵睜開眼,分辨不出時間。他想拿過桌子邊的手機,但是一動,抱著他脖子的方知艾也跟著不舒服的動了動。褚淵維持著撐著一只胳膊的姿勢一動不動,待方知艾睡熟了之後,才伸手去拿手機。
早上九點多,他听見外面雷聲轟鳴,想來今天外出游玩的計劃可能會受到一些天氣的阻礙。褚淵玩著手機,微弱的光芒照在臉上,他的鼻梁十分的挺拔,方知艾騎在他胯上時,被弄得抓狂時會耍賴發瘋去咬他鼻尖,也沒有用力,就含著嗚嗚咽咽,用含淚的目光譴責哀求。
褚淵的身上也有著alpha的通病,感覺來了,他瘋狂且不留情。他喜歡掌控方知艾的每一個反應。
方知艾很多逼急的時候,總會在他鼻尖不小心的留下牙印。褚淵也沒少為此受到過困擾。然而,方知艾比他還愧疚,看著他鼻尖上的齒印急得要哭,在房間里兜兜轉轉找了個創口貼,心虛的小聲的求人彎腰,給人在鼻尖上貼創口貼。但等到下一次時,方知艾紅著眼楮要咬鼻尖,褚淵就先他一步,按住人後腦勺抓住頭發,把人按在肩膀上,隨人又哭又叫又咬,隨他抓撓,絲毫不心軟不懈勁兒。
方知艾下面疼,眼楮還沒有睜開,哭聲就先溢出來了。
褚淵伸手下去給他揉。
方知艾睜開眼楮,哭得更凶,絞緊腿,抱著人胳膊,迷惘的流眼淚。
褚淵肌肉繃緊又放松,呼吸粗重,他躺平身體,枕著一只胳膊,目光暗沉的看著天花板,任由人在他身邊痙攣抽搐,始終不能逃離他手掌的控制。
方知艾平靜下來時,整個人彷佛從水里撈起來一樣。
褚淵掀開被子扔在一邊,腥味和汗水的味道頓時散發出來。褚淵坐起來,打開衣櫃坦然的當著方知艾的面換衣服。
方知艾用枕頭擦干眼淚,把臉藏在枕頭縫隙里偷偷的瞄著。
褚淵套上一件軍綠色的背心和迷彩褲,胸肌鼓囊囊的撐起背心,胳膊上的肌肉並不夸張,但方知艾知道他用勁時,自己毫無反抗的力氣。
褚淵把頭發全部薅到頭頂上,轉過身走到床邊朝著方知艾伸出一只手。
方知艾抓住他的胳膊跪立起來,膝行到他面前,面部對著他飽滿的胸肌。和褚淵比起來,方知艾覺得自己真的很弱小。
方知艾看著他的裝扮,覺得他出國之後,風格野性了很多。
“老公。”方知艾張開雙臂抱著他的腰。
褚淵俯視著他,沒說話,自顧的拿著手機翻看,任他抱一會兒。
方知艾總是很喜歡朝他撒嬌,知道褚淵喜歡安靜,粘著人的時候會保持安靜,但小動作總是很多,用臉蹭,用手摸,反正喜歡用裸露出來的皮膚去觸踫褚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