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狗脾氣,吃醋就吃醋了,還把火發到別人身上,有毛病。
晚上祁煜睡在傅若晏的房間。
他突然就想到了上次傅淵大壽的時候。
“在想什麼?”
後背突然貼上一個滾燙的懷抱,祁煜從回憶中抽出神,下意識的揚起唇角,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情緒低落。
抿了抿自己有些蒼白的唇,直到有些血色才停止。
“沒想什麼呀,你洗完了?”
“嗯。”傅若晏幽怨的盯著祁煜,有些難過的嘆了口氣,“唉!”
祁煜一下子就緊張起來,“怎麼了?”
傅若晏表情更加幽怨,輕聲哼了一下,“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祁煜表情無辜,微微蹙起了眉頭,在腦子里想啊想,到底有什麼地方讓他誤會了?
傅若晏見他這樣,又嘆了口氣,“唉!”
緊接著開始說,“你都不願意和我一起洗澡了。”
祁煜愣了一下,對于他說出的這句打趣的話,表示懷疑。
是他幻听了嗎?
傅若晏見他還發呆,氣的一口咬上他的臉頰,咬上去之後還不松口,就這樣開始表達自己的不滿。
說出的話支支吾吾,讓人听不清楚。
祁煜感受著臉上的觸感,回過神,“不是的
“我,我沒有不願意和你一起洗澡,只是,只是……”
只是明天就是傅淵的壽宴。
而晚上洗澡的時候,傅若晏總控制不住的和他雖然祁煜巴不得這樣,但在這種情況下,總歸是不好的。
祁煜耳朵熱了起來,小聲的解釋,“明天是壽宴,今天晚上不可以做那種事情。”
傅若晏一下子就松了口,埋在他的肩頭笑著,哼哼唧唧地開口,“祁小煜,你未免把我想的太禽獸了吧,我是那種不知道舉足輕重的人嗎?”
祁煜听完這話,耳朵更是像火燒一樣,燒的整張臉都紅了。
低著頭說不出話。
傅若晏見他這樣子,沒忍住笑了又笑,低啞的聲音,順著傳入祁煜的耳朵,讓他半邊身子都酥。麻了。
偏偏他的手還不老實。
這下可好,忍不住的那個人變成了祁煜。
祁煜一瞬間有些惱羞成怒,慌忙推開傅若晏,轉身跑進浴室,“我,我要洗澡了。”
他低著頭關門,壓根不敢抬起來。
傅若晏直接笑倒在床上,手背抵在眉心,肩膀都在抖動。
笑得太肆意了,絲毫不收斂。
一門之隔的祁煜欲蓋彌彰地捂著自己的耳朵,小聲的罵著,“不要臉。”
第49章 你吃炮仗了?!
翌日一早,送禮的人就來了大半,都掐著點來的,拖家帶口。
說是壽宴,實則就是個大型相親宴,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想借著這個機會,把自家的閨女兒子推銷出去,跟買賣商品似的。
不過誰也不能說什麼,都是為自己謀利益,誰又比誰高貴?
也有一些是真心想為自家孩子找對象的。
宴席七點半就開始了。
傅軒眯瞪著兩只大眼楮,沒個站相的歪在門框上,挨了傅梔子一個大拳頭,頓時腦子清醒了許多。
“看看你這人模狗樣的,出去別說我是你姐,我嫌丟人。”傅梔子一臉嫌棄的表情,要不是今天場合不太對,高低得給他兩腳。
傅軒毫無形象的伸了個懶腰,又恢復了肆意少年郎的模樣,听見這話哼哼的笑著,“那可真不好意思了,我每回出去都是打著你那名聲的,現在誰不知道啊?”
傅梔子咬牙切齒,踏著高跟鞋的腳蠢蠢欲動,見有人過來立馬收了表情,掛上笑臉,聲音幽幽地傳入他的耳朵,“行,真好樣的,咱們晚上再說。”
傅軒頓時一股寒氣從腳竄到頭,邁著大步子,遠離這個惡魔。
走之前還留下一句,“真是個母老虎,看誰敢娶你!”
傅梔子笑容更大了,眼刀子唰唰的戳傅軒的後背。
祁煜有些羨慕他們兩個人之間打打鬧鬧,他上輩子沒有兄弟姐妹父母,孤孤單單一個人,到最後傅若晏也離開了他。
這輩子也沒有,而記憶中的模糊的片段告訴他,祖父祖母也去世了。
難道他這輩子也注定孤單嗎?
祁煜甩甩頭,起碼現在的傅若晏還陪在他身邊,而他周圍也有好多家人。
外面陸陸續續的車輛到來,十分鐘不到,整個大廳就被堵得水泄不通了。
祁煜被傅若晏帶著敬了一圈酒,然後來到同樣敬了一圈酒的樓寧適他們這邊。
“你乖乖坐在這里,我等會就過來找你。”
傅若晏是一點都不放心,嘟嘟囔囔的叮囑著,“蛋糕甜點可以吃,果汁也可以喝,但是不能喝酒,只要是離開了視線以外的杯子,就不要再用了,換一杯新的。”
“今天的人多,不要亂走動。”
“上廁所的話去我們房間,門也關好,听見沒有?”
項斯之本來因為分手,心情就難過得厲害,現在見他們在這里秀恩愛,頓時就有些炸了,“好了好了,我們又不是死的,嫂子在這里,你盡管放心,而且這是你家,哪有那麼多事兒?”
他猛一說話,還那麼大聲,給余行嚇了個哆嗦,後者條件反射的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後腦勺上,“你吃炮仗了?!”
項斯之被這一巴掌打的淚差點出來,當然不是疼的,而是昨天晚上的委屈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