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安想的帶娃生活

    朋友不該成為play的一環。
    但我和弟弟並沒有在一起過,嚴格意義上我們是敵對關系,因為弟弟寧願面對死亡也不願意面對我,所以弟弟單方面對我敵對。
    所以弟弟在挑釁我。
    明明是根據邏輯推導的結論,為什麼感覺那麼不對勁?
    弟弟不是在挑釁我的話,那他單純是想叫我回家?
    好低效的見面邀請。
    但我也曾浪費了一個夜晚並且給身體上了生病虛弱buff,向弟弟發出見面邀請然後被拒絕了。
    結論︰弟弟要我回家見他。
    ***
    一直以來,安想都對那個孩子感到害怕。
    在他還不記事的時候,就被親生母親丟給了嬸嬸一家,累贅,拖油瓶,童工,這就是他在嬸嬸家中的位置。
    比虐待輕一點,比冷暴力重一點。
    在嬸嬸終于懷孕後,日子更難過了,他被要求綴學回家照顧弟弟,即使家里不是拿不出雇佣保姆的錢。
    他透支勇氣從家里偷了錢,想要逃走,卻在車站被一群身著制服的人攔截,帶到了一個明顯身份不低的beta面前。
    那個beta給了嬸嬸家一筆錢,買下了他的婚姻,他有了一個名義上的妻子,一個名義上的孩子。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特別的,也曾問過為什麼是他,他還太年輕,對愛情和家庭抱有幻想,有著驚人美貌的高官妻子從天而降,將他從原本的家庭中拯救出來,這足以讓他產生愛慕之情了。
    然而,現實告訴他,他只是換了個地方照顧另一個孩子。
    照顧孩子的近二十年里,他和妻子見面的次數不超過一只手。
    那個孩子的名字是(劃掉),不哭不鬧不笑,也不會說話,讓他一度很是惶恐,偏偏妻子說過,只要保證她的存活就夠了。
    他很害怕,即使他在之前從沒照顧過嬰兒,也知道那個孩子不正常。
    是有腦部疾病嗎?
    突然有一天,那個孩子開口說話了,說得還很流利,她像個正常的活潑好動的小孩一樣,鬧著說要出門玩,他不敢擅自做決定,然後她便說
    “我要讓媽媽換掉你!”
    要求得不到滿足,被敵視被罵壞人很正常,孩童的惡意直白明顯,但直接開口威脅他,這應該需要耳濡目染,吧?
    那個孩子從來沒有出過門,也沒有接觸過他以外的人。
    得到名義上的妻子的允許後,在那些制服人的監視之中,那個孩子出門上學了,交了很多朋友,就像其他同齡的孩子一樣,時間久了,他對那個孩子,也有幾分視如己出的心態。
    只是,那個孩子偶爾會對家里的一些地方指手畫腳,說弟弟不喜歡,弟弟想要這樣,可能是幻想中的朋友吧,這很正常。
    或許是嬰兒時期的病癥復發,那個孩子的身體越來越差,很快惡化到癱瘓在床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她是一個精力過剩開朗愛笑的孩子,被禁錮在無力的身體里,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眼里的光一點點熄滅。
    從那時起,那個孩子不許他再提她的名字和她的親生母親。
    他不敢懷疑,只敢請求名義上的妻子,讓他帶著她去醫院治病,無論距離多遠他都願意去嘗試,然而名義上的妻子拿出嬸嬸一家的資料,讓他擺正自己的位置。
    他在乎嬸嬸他們嗎,並不,但他也不想連累他們,畢竟他們撫養了他,而不是把他趕出家門流浪。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網上多請教一些護工和家里有殘疾人的人,盡可能保持那個孩子的身體健康,皮膚不會生瘡,肌肉不會萎縮。
    或許是為了逃避現實,那個孩子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看她總是在睡夢中露出笑容,他心中的負罪感也稍微減輕了一點。
    對生活不能自理的病患的同情,讓他選擇性遺忘了那個孩子過去的種種異常。
    那個孩子成年後,名義上的妻子罕見地回了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那個孩子再次站了起來,他由衷地感到高興。
    然後他看到了那個孩子的表情,他突然覺得那不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
    那個孩子很愛笑,眼楮亮晶晶的,她叫他安,她總纏著他帶她出去玩,她會和他說悄悄話,說他們身邊總是圍著一群煩人的烏鴉,他知道,她是在說那些監視者。
    而現在,那個孩子不再笑了,她看著他,用平靜冷漠的眼神,她叫他安安,比以前更親昵,然而語氣是那麼平淡,沒有一絲起伏,曾經的監視者成了她的下屬,她是那麼的理所應當,就像她的親生母親一樣。
    久違的恐懼涌上心頭,他想離開,名義上的妻子同意了,然而那個孩子不同意。
    他堅持離開。
    那個孩子用桌上的水果刀割開了自己的脖子,溫熱的血濺在了他的臉上,她說
    “我會死給你看”
    他感到害怕,但不知哪來的力氣,他搖頭。
    從小那個孩子就很會鬧騰,這次也是一樣,她怎麼可能真的去死,不可能的,她只是在耍脾氣,如果她還有脾氣的話。
    果然,在他搖頭後,那個孩子包扎了傷口。
    然後她打了一個電話,吩咐了幾句,過了幾分鐘,電話那頭傳來了嬸嬸一家驚慌失措的聲音。
    她拿他的家人威脅他。
    “如果我還是拒絕?”
    “你還有生命”
    他仍舊感到害怕,但害怕之余,他又覺得她有些可憐。
    她好像有哪里壞掉了,為了挽留他,用他僅有的東西威脅他,他對她的感情,他的家人,他的生命。
    是十多年的癱瘓生活導致的嗎,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沒法放任她一個人生活。
    再然後,一個他不認識的omega搬了進來,她叫那個omega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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