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這樣的事件,已經發生了不止一次兩次。她不止一次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舉止親密。
也許,男人在外應酬,少不了逢場作戲。但這些逢場作戲並不是不可避免的,只看男人想不想避免而已。
她爸爸為了媽媽,從不會應酬任何的女人。而傅辰東不是做不到,也許,只是不願意。
門鈴響了幾聲後,門開了,傅辰東出現在門內。
“不是有鑰匙麼?怎麼還按門鈴。”傅辰東側過身,請她進門。
“萬一你家里藏了嬌客,我怕打擾到你們。”江甜伊越過他,踩著高跟鞋走進去。
傅辰東跟在她身後,劍眉微蹙,“我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上次的事是誤會。她是公司的秘書,來送文件而已。喝水的時候不小心把衣服弄濕了,去洗手間處理一下…”
“傅辰東!”江甜伊打斷他,帶著幾絲冷冷地笑,“你當我是傻子麼!送文件會把衣服送濕了?濕了衣物需要到浴室脫得一絲不掛麼?傅辰東,你把我當成傻子糊弄麼?你敢說那個女人對你沒有企圖?”
“即便她對我有企圖,我難道一定要上套麼!我已經把她開除了,你還想怎麼鬧才夠!”傅辰東的語氣里滿滿的都是無奈。
江甜伊仰著下巴看他,搖了搖頭,唇角溢出一絲苦笑。
“傅辰東,我沒有和你鬧,我只是覺得很累。我不知道你曾經是什麼樣子,也許,你和我在一起,真的有所收斂吧。可能,真的是我太貪心了,我想要有一個人,像我爸爸愛媽媽那樣的愛我。所以,我江甜伊的男人,只能愛我一個,不可以有其他的人。”
江甜伊說完,沿著實木樓梯快步上樓,走進衣帽間,開始收拾東西。
她的東西很多,如果全收拾干淨,至少要一天的時間。江甜伊沒那麼多時間浪費,所以,她只能收拾一些貴重的。
一個小行李箱,足夠了。江甜伊很快收拾完,拎著箱子下樓。
一樓的客廳里,傅辰東正坐在沙發上吸煙,低斂的眸子,眸色深不見底。
江甜伊在樓梯口短暫的停留,手放在鼻端扇了扇,不受控制的輕咳了幾聲。
傅辰東下意識的把指尖尚未燃盡的煙熄滅在煙灰缸內。平時,他是不會在公寓里吸煙的,因為江甜伊不喜歡聞煙味。
他掐了煙,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看了眼她拎著的行李箱,問道︰“怎麼只有這些?”
“拿不了那麼多,你處理了吧。反正,大部分都是你出錢買的。”江甜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既然買給你,就是你的。我傅辰東送出去的東西,重來沒有往回要的道理。把地址寫給我,我找人給你搬過去。”傅辰東說。
“隨便你吧。”江甜伊很隨意的笑,“反正,都是些衣服鞋子包包,以傅總的個性,也不會再拿這些去糊弄下一任。”
她說止輕松隨意,但傅辰東的臉色越更深沉了,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江甜伊的臉上還強撐著笑,對他揮了揮手,“再見了,以後再見,就是前男友了。”
江甜伊說完,垂下頭,拎著行李箱往外走。在背對著傅辰東的方向,淚瞬間濕了眼眶。
第1001章 她再也不用害怕了
傅辰東挺拔的站在原地,擦肩而過的時候,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江甜伊被迫停下腳步。
他深深的看著她的背影,大概是剛吸了煙的緣故,聲音略有幾分沙啞,“甜甜,離開這里,我們就都不能回頭了,你真的考慮清楚,不會後悔麼?”
江甜伊背對著他,縴細的背影微微的顫抖著,“也許會吧。”
她苦笑著,由著眼淚順著臉頰滾落。
“傅辰東,你知道麼,每一次,我看到你和其他的女人舉止親密,我都會難過很多天。雖然很難過,但我還是忍著,強迫自己不去問,不去想。因為,我不想離開你。可是,這樣的日子,我真的覺得很累很累,一次又一次的隱忍和退讓,我都要變得不像我自己了。有時候,我站在鏡子前面,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會覺得很陌生。傅辰東,我很愛你,但我不想因為愛你而失去自我。”
傅辰東听完,有短暫的沉默,然後,點了點頭,笑著說了句,“好,那就,分手吧。”
江甜伊的身體顫抖止很厲害,手腕卻一點點的從他掌心里脫離。
“你,沒有其他想對我說的麼?”傅辰東又問。
通常,他提分手,那些聰明的女人就會適時的提條件。
只要不太過分,傅辰東都會滿足。
畢竟,他也沒有白睡女人的習慣。
“沒有。”江甜伊卻只是冷冷的丟給她一句。
她說完,甩開他的手,拎著行李箱,快步的向門外跑去。
傅辰東下意識的追了幾步,但最終還是在門口停下腳步。
他扶在門板上的手緊握成拳,看著她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視野。
他想,也許,分開才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她那麼單純那麼美好,而他那麼骯髒不堪,根本不配擁有她。
傅辰東曾經無數次的想過,想給她,也給自己一個完美的結局,可是,他始終無法邁開腳步,拉著她一起走進婚姻的墳墓,他不知道一張結婚證會葬送掉什麼。
也許,像他這樣的人,只配死無葬身之地。
傅辰東僵硬的移動手臂,慢慢的合起房門,隔絕掉他和江甜伊之間的一切。
而與此同時,江甜伊走進電梯,直接跌坐在電梯的角落,蜷縮著身體哭泣。
終于,都結束了。
那天,那個女人的話和當時的畫面,似乎還在頭腦里盤旋著,卻變得越來越模糊。
當時,那個女人裹著她的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她很生氣,歇斯底里的讓她滾。
而那個女人只是不屑的,嘲笑的看著她,說道︰“還真把自己當成女主人了。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在傅總身邊待多久。等他玩膩了,你還不是一樣要滾蛋。”
女人說完,扯掉浴巾丟在她的身上,趾高氣昂的離開了。
而她卻像個傻瓜一樣,僵硬在原地。
其實,她和傅辰東之前看似甜蜜,但他們之間的問題早已經出現了。
每一次,她看到他身邊出現不同的女人,都會很傷心很傷心,可她不敢問,只能一個人悄悄的舔舐著傷口。
即便如此,她心里的傷還是一點點的在擴大和惡化。
而那個女人的話,不過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
江甜伊似乎每天都在害怕,害怕他會離開她。
現在,他們終于分手了。
真好,從今以後,她再也不用害怕了。
電梯緩慢下降,抵達一樓,叮咚一聲後,兩扇電梯門打開。
拿著拖布的阿姨站在電梯外,看到江甜伊淚流滿面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姑娘,你怎麼了?”
“我沒事,只是摔了一跤,有點疼。”
江甜伊從地上站起來,胡亂的擦掉臉頰上的淚痕。
這段短暫的愛情,對于她的人生來說,也許只是摔了一跤而已,摔得很重,很疼,但終究會慢慢的遺忘。
“摔傷了麼?小姑娘,你是住在1602吧,我去叫你男朋友扶你回去。”阿姨熱心的說道。
這個阿姨每天都在樓道里打掃衛生,江甜伊每次見到她,都會熱情的打招呼,所以,阿姨也認得她,知道她和男朋友一起住在16樓。
“阿姨,真的不用。我還有些事,先走了。”江甜伊說完,逃一樣的拎著行李箱跑掉了。
分手後,兩個人各忙各的。
偶爾在公司遇見,也是擦肩而過。
隨後,江甜伊接了一個大ip的都市劇,直接飛去了s市拍戲,拍攝周期一個月。
本來,經紀人沒打算替江甜伊接這部戲,因為只是個女三,戲份不多,角色也不算討喜。
但江甜伊執意接下這個角色,明顯是為了逃避傅辰東,不想繼續和他呆在同一個城市。
江甜伊登機之前給林亦可打了一個電話,林亦可接听電話的時候,已經住進了醫院。
楚曦站在床邊,耳朵上帶著听診器,正在給林亦可做檢查。
“胎心正常,孩子沒有什麼問題。你呢?有什麼不良反應麼?”楚曦摘掉耳朵上的听診器,問道。
“晚上睡覺的時候,偶爾會覺得喘不過氣。”林亦可如實的回道。
楚曦听完,點了點頭,“嗯,我讓護士加一瓶液態氧給你,晚上不舒服的時候,可以吸氧,以免胎兒在肚子里缺氧。”楚曦說完,又看了眼剛剛被林亦可丟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以後少接一些不相干的電話,以後影響情緒,不利于保胎。”
“不是不相干的電話。是甜甜打來的,小姑娘剛失戀,心情不好,借著拍戲的機會躲出去了。”林亦可說。
“江甜伊和傅辰東這麼快就分手了?”楚曦略微詫異,“難怪傅辰東這些天總拉著我老公出去喝酒,敢情是借酒消愁療情傷啊。每天喝到深更半夜才回來,一身的酒味和香水味,難聞死了。”
“一身的香水味?這是找了多少個姑娘一起療情傷啊,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林亦可惱火的說道。
楚曦聳了聳肩,在病床邊坐下,隨即轉移了話題。
“我听阮祺說,唐家又熱鬧了。”
“是麼?我不清楚。”林亦可懶懶的靠著床頭,回道。
顧景霆最近一直沒有和她說過任何唐家的事情。
“那個叫馮小琪的,在酒里下藥惹怒了唐老,唐老直接把她和唐雅麗一起掃地出門了。結果,唐雅麗在療養院剛住了兩天,就跳樓自殺了。”
“人死了麼?”林亦可帶著驚愕的問。
她所了解的唐雅麗,可不像是一個會自殺的人。
楚曦有些輕蔑的笑了笑,“從二樓的陽台上跳下去的,而且,樓下種植著一片的小灌木,將近一米高,人摔在灌木叢里,除了臉上劃了兩道,擦破點皮,其他沒什麼大礙。我听阮祺說,唐雅麗鬧得要死要活的,唐老夫人一心軟,又讓她和馮小琪搬回唐家了。”
林亦可听完,也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同樣身為人母,她多少也能理解唐老夫人一些。
唐雅麗再不堪,也是唐老夫人身上掉下來的肉,身為母親,對自己的孩子狠不下心是正常的。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林亦可感慨了一句。
她話音剛落,病房的門被人從外推開,顧景霆走進來,手里拎著一只保溫桶和一袋子水果。
“你老公來了,你們聊吧,我去查房了。”楚曦笑盈盈的站起身,走出病房。
經過顧景霆身邊的時候,說了句,“你老婆孩子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