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啊,還有還有,明論派新來了個小學妹哦。不過現在肯定還沒入學啦,是我的內部消息,你猜猜她幾歲?”
    塞塔蕾一幅神秘兮兮的樣子,但我還在為迪娜澤黛的情況擔憂,有些心不在焉︰“剛滿十八歲?”
    塞塔蕾“嘖”了一聲︰“要是都十八了有什麼好說的?我跟你講,她只比你晚一年入學,今年才十三歲!”
    我這才有些後知後覺的震驚︰“十三歲就考上教令院了?這又是哪里冒出來的天才,阿扎爾賢者不得把嘴都笑歪了!”
    我是靈魂年齡作弊才能7歲考上教令院,真按現實來看,往前推最早也只有9歲入學的天才,可天才不可能遍地都是,能踫到一個已經是格外的好運了。
    塞塔蕾告訴我︰“那孩子叫萊依拉,是個小地方出來的女孩,據說考上教令院的消息傳回去,全村都轟動了。不過因為年紀太小,所以家里人硬是要拖一段時間再送來,你之後應該也會留在教令院共事吧?感興趣的話可以帶帶她哦。”
    萊依拉……我暗暗咀嚼著這個名字,碎星彈跳于唇舌。
    layla,阿拉伯語意為“夜晚”,是個浪漫、特別,一听就很適合明論派的名字。與我不同的大概就是,萊依拉飽含期待與愛意,是真正的晚夜明星。
    ——
    我最後是被艾爾海森的信件催回去的。
    我在提納里這邊一直待到了冬日降臨,眼見著再等下去都要穿羽絨服了,我卻還是在化城郭樂不思蜀,艾爾海森終于強制性地給我下達了最後通牒︰
    【你已經玩夠久了,現在、立刻、馬上回家。】
    我看著信上的文字心有戚戚,一不小心惹老婆生氣了,不想面對怒火的心態讓我恨不得再把回家的時間拖晚一點。
    但提納里卻告訴我,他為了陪我吃喝玩樂,論文進度有些延後,納菲斯賢者已經發了好幾封郵件過來催促了。
    我瞬間跳了起來,用力搖晃著提納里的肩膀︰“你怎麼不早說!完蛋了,那我從此以後在納菲斯賢者眼中和禍國殃民的學術妲己有什麼區別!”
    提納里被我搖的頭暈,問我︰“學、學術妲己?那是什麼?”
    那種對著艾爾海森玩梗卻得不到認同的窒息感又涌了上來,我深吸一口氣,狠狠彈了他一個腦蹦︰“寫你的論文去吧!玩物喪志,小心納菲斯賢者下次見面罵得你耳朵疼。”
    提納里象征性地捂著額頭,有些委屈地看向我︰“也不看看我這是為了誰。”
    “現在你說是為了誰都沒有用了。”
    我火速收拾著行李,多年的出國游走經歷讓我對收拾行李有格外豐富的經驗,我三兩下收拾好東西,轉身就跑出門外去聯系巡林隊伍明天捎我進城。
    艾爾海森那麼冷靜的人都在信里發飆了,我承認我是玩得有些過火,把他完全忽略了。
    很少發火的人一旦發怒,怒火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我明白艾爾海森對于我來說是有幾分縱容的,但艾爾海森不是賽諾,把我當不諳世事的脆弱小妹妹,無論犯多大錯都能可憐兮兮地示弱幾句就哄回來。
    我表情嚴肅地向提納里告別︰“再見小提,我要上戰場了。”
    提納里︰“……倒也不至于到這個地步吧?”
    我擺擺手,滿臉的惆悵︰“艾爾海森可沒那麼寬容大方,我今年一直在到處亂跑,要麼就是忙著大事,還沒陪他待幾天就來找你了。”
    娜蒂拉小姐自然是跟著我一起回城的。
    她听著我一路上憂心忡忡的絮叨,忍不住笑著對我說︰“先不說斯黛爾小姐本身就有任性的資本,說不定艾爾海森先生並沒有那麼生氣,只是想開玩笑嚇唬您,是您思慮過度了呢?”
    我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不管是開玩笑還是嚇唬我,這是兩個都不像是能在艾爾海森身上出現的詞。”
    唉,說到底,哄男人也不是我喜歡做的、擅長做的事情。
    上輩子多的是男人追著我跑,只不過周圍嬌氣的姐妹實在太多,女孩子吃起醋來比男朋友還要過火,我的一身本領都是在她們身上練來的。
    抽出時間相陪,留出好心情打扮,雙方都把自己裝扮得漂漂亮亮上街,吃飯購物聊八卦的流程都來一遍,最後再把冤大頭男友拉出來買單。
    雖然她們並不缺這筆錢,但看著搶走自己好友的家伙苦兮兮地提著袋子付款的模樣,心情總歸是能好不少。
    好在富家小姐課余活動多的嚇人,今天還在新西蘭跟我發大小姐脾氣,明天就跑到地球另一邊享受人生去了,沒那麼多精力跟我鬧騰。
    可艾爾海森怎麼可能按著這個流程來?
    我一邊思考一邊眼手共用,看見什麼好東西就統統買下來扔馬車里,同時還得跟研究生斗智斗勇︰“行了,別跑了,你再跑就得去給鱷魚當寵物了!”
    研究生一聲防空警報一樣的綿長貓叫立刻響起,我只能把它舉得遠遠的︰“肺活量還挺不錯,也不知道小提是怎麼忍得了你這麼叫的。”
    眼見著我沒因為它的耍賴而順從,研究生哼哼唧唧地靜了下來,被我再抱進懷里的時候也乖乖的了。
    作為獎勵,我給它嘴里塞了塊凍干。
    我跋山涉水回到須彌城後,交完護送費,給娜蒂拉小姐安排了住處,然後火速跑向了艾爾海森的房子。
    手往後腰一摸,絕望突然籠罩了我︰沒帶鑰匙。
    我拿出舊鑰匙,試圖蒙騙過鎖頭插進鎖孔,在門口努力了半天,研究生和碩士一起坐在我的腳邊看我做無用功。
    最後還是熟悉的聲音拯救了我︰“現在的小偷都這麼光明正大了嗎?”
    艾爾海森?
    我火速回頭,確認目標後三步並兩步跳了上去,死死摟住艾爾海森的脖頸︰“我想死你了!”
    艾爾海森空出一只手托住我,面無表情地承受我討好般在他臉上落下的密集親吻,一手掏出鑰匙開門,順便用腳把擋在門口礙事的研究生輕輕撥開。
    研究生被撥得原地滾了一圈,氣得嗷嗷叫,撲上來咬著艾爾海森的褲腳報復。
    他嘆了口氣︰“又得開始收拾貓毛了。”
    我貼貼他的臉頰︰“不許嫌棄長毛貓,它們多可愛。”
    艾爾海森回答︰“很抱歉,我就是不喜歡長毛貓。”
    我抬起頭看他︰“真的假的?我給你一個改口的機會,你快收回去,我會心碎的。”
    嗯?不對勁。
    艾爾海森的第六感發動,盡管他認為信任第六感並不是什麼理智的行為,但此刻的他還是順從了內心的想法,謹慎地閉上嘴不做回答,直到關上門後才重新發問︰“你對你這段時間做的事情有什麼解釋嗎?”
    我柔弱地靠近了他的胸前。
    艾爾海森冷酷無情地對我說道︰“一邊裝柔弱一邊趁機揩油並不會讓我原諒你的所作所為。”
    我立刻抱緊了他的腰,臉用力蹭了蹭︰“你好凶,溫柔一點好不好?”
    艾爾海森在原地忍了半天,被我哼得沒了脾氣,最後還是認命伸出手抱住了我︰“你這個變數實在強的可怕,阿黛。”
    簡直就像專門來克他的,戀人宛若固執的河蚌,分明內里柔軟脆弱,卻一刻不停地織造情意將他重重包裹,硬是把堅硬粗糙的沙礫含成了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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