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卷書立刻應道︰“是。主子。”他叫的是主子而非平時叫的公子,可見對此事的重視。
    再說,王姒寶出了門後便和王子義、蔣氏匯合。同時叫隨波通知王裕浦還是到侯府的醉仙居用餐。
    這一餐,圍繞著蔣氏陪嫁繡坊的新品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王裕浦這幾年跟著王子廉打理侯府庶務,正逐漸從一個文藝男青年向商務人士轉變。
    雖然仍然喜愛作畫,但自從成親後,他就更加體會到賺錢養家的重要性。
    將來侯府的主要產業是要留給大哥王裕澤的,公主府的產業會留給他和張君顏的第二個兒子。
    即使分家的時候,他會分到不少的產業,養活一家子也會綽綽有余。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尤其是還有著不小倒插門嫌疑的男人,他不想被外面的人和自家公主岳母看輕。因此便放棄了從前很多不切實際的想法,變得務實起來。
    從他現在替王子義打理寶墨軒來看,他已經成功完成了這種轉變。
    飯後,王裕浦接著去照看寶墨軒。今天的生意實在是好的出奇,他必須親自看顧才能放心。
    王子義則繼續帶著蔣氏和王姒寶閑逛。
    最後蔣氏和王姒寶買了很多首飾、衣料還有各種各樣的吃食。
    王子義還特地給蔣氏買了一些上等香料、胭脂水粉,外加蔣氏看中的一些不是很貴重的小物件,王子義也很有眼力的給買了下來。
    中午那一點點不快也早就消失殆盡。
    總之娘倆今天都很盡興。
    回到侯府,王姒寶像個散財童子一樣,向眾人一一分發禮物。將眾人都打發的樂樂呵呵。
    到了下一個休沐日,林溪帶著朝霞樓的地契、合約,另外又單獨準備了各種各樣價值不菲的禮物到侯府拜會王子義夫婦及王老侯爺和侯夫人李氏。
    王子義對這個小子的大氣著實印象深刻。
    要知道,當時那種情況下,真正能做到這樣的人還真沒幾個。何況對方還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少年。再加上王子義曾經見過這小子的字畫,對他打從心里贊賞有加。
    于是,在林溪來來侯府之後,王子義便立刻引著他去外書房見過了王老侯爺。
    通過短暫的交談,王老侯爺對林溪印象不錯,給了他一本名家字帖作為見面禮。
    林溪欣然接受。
    王子義則向對待自己的子佷一般將林溪領到自己的書房,親自考問其功課來。
    林溪怎麼說也是學霸級的人物。因此,對于王子義的提問均回答的恰到好處。
    王子義滿意的點了點頭。心道︰看來寶妹說的沒錯,這小子還真是一個可造之才。
    最後王子義又將一套價值不菲的玉石印章送與了林溪。
    接著又安排小廝隨波引路將林溪送去後宅,去拜見侯夫人李氏和蔣氏。
    李氏在這之前沒見過林溪,也從沒听過他。在听說他是閑王的義子,又將封為世子時,方仔細打量了一番。
    一見之下,果然是個長相不俗的小少年。如果跟自家寶妹站在一起的話,簡直就像是畫中的金童玉女。
    在听旁邊坐著的寶妹說這是她的同窗,更是打起精神,格外熱情的招呼了林溪。並給了林溪一個上等玉佩作為見面禮。
    蔣氏對這小子的印象不錯。又因為有了親戚關系,再听說其親生父母都不在跟前後,不自覺的就展現出了慈母情懷,關心起林溪的生活起居來。
    林溪從小到大很少跟女性長輩接觸。這一下子,讓他立刻對蔣氏有了儒慕之情。再加上他對王姒寶那種超出旁人的情懷,讓他更加不自覺的想要靠近王子義夫婦。
    從李氏的榮慶堂出來,林溪見到了等在一旁的王姒寶。
    心中暗暗偷樂。終于還是可以單獨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林溪。”見到林溪終于被自家老娘放了出來,王姒寶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叫了他的名字。
    一來,這人是自己的同窗;二來,王姒寶和林溪的年齡都還小,沒有什麼男女大妨可注意;三來,通過這些日子的接觸,二人已經越來越熟悉;四來,王姒寶經常代表侯府這一輩招呼賓客,很有經驗。
    “寶妹。”林溪叫的異常柔和。
    “你今天是第一次到我們侯府做客。待會兒,我領著你熟悉一下我們侯府。免得你將來再來這里還不知道路。”王姒寶一邊說,一邊領著林溪四處轉悠。後面跟著一眾僕從。
    王姒寶說話的語氣十分熟稔,讓林溪感到心中暖暖的。他也不多言,就這麼靜靜的跟著王姒寶,看著王姒寶指東指西向他介紹侯府的大致環境。
    只有當王姒寶詢問的時候,他才適時的回答幾句。
    到了中午,王子義夫婦留下林溪和他們一起共進午膳後,才讓林溪離開。
    這一餐,林溪吃的不多。他一直在悄悄的觀察著王姒寶的喜好。
    原來,她愛吃咸口的菜色。原來,她愛吃魚。原來,她不喜歡吃姜。
    直到林溪走後,王姒寶才想起來當初林溪給她的那塊兒暖玉忘記還給他了。想著以後見面的機會多得是,王姒寶便沒有再糾結此事。
    打這以後,王姒寶繼續維持日常的學習生活。
    上午仍然是文史課,下午還是六藝課輪著來。
    直到有一日,王姒寶發現鄭湘君怎麼從一早上開始就一直處于精神高度亢奮的狀態。
    問她原因,鄭湘君除了神神秘秘的笑以外,就是回答︰“等到下午你就知道了。”
    王姒寶繼續追問,鄭湘君只是但笑不語。
    直到下午,王姒寶才知道了真正的原因所在。
    ☆、第四十三章 謝玄和王裕洵的婚事
    王姒寶午睡還沒醒,就被鄭湘君從床上給拉了起來。
    王姒寶剛將自己整理妥當,鄭湘君便火急火燎的拽著王姒寶往琴室的方向跑。害得後面抱著琴的香蕪和碧玉也不得不跟著吃力的跑。
    到了琴室一看,好家伙,前面的幾排座位都已經被佔滿。
    看到眼前這情景,王姒寶禁不住拉著鄭湘君的胳膊小聲問她︰“下午不就是咱們班上‘樂’課嗎?怎麼會來了這麼多不認識的人?”
    鄭湘君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倒是埋怨起王姒寶來︰“都怪你啦,怎麼那麼磨蹭。不然咱們就能佔到第一排的座位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那你也要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就是上堂樂課嗎?”王姒寶的脾氣在別人沒有觸踫到她底線時,通常都是好的很。
    就因為這一點,沒少被蔣氏嘮叨。認為她如果太好說話的話,就會被別人認為是軟弱可欺。而且以現如今王姒寶的身份來說,雖然在大雍不可能完全橫著走,但是又豈是一般公侯權貴家的女兒可比的。
    鄭湘君沒有回答她,只是神神秘秘的一笑,小聲的說道︰“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琴室里來的人越來越多,而且年齡大多在十三、四到十五、六歲之間。
    這分明是到了說親的年齡層啊。
    這些人彼此之間都好像懷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或出言諷刺,或眼刀子直飛。
    王姒寶在其中還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像是英國公嫡三女、湘雅侯嫡長女還有戶部尚書嫡次女等等出身名門世家的女子。
    這些女子不是都應該待在各自府里擺弄些針織女紅之類,等著相親或者是待嫁嗎?
    最後在听到“當當當”一陣鐘聲響起,琴室里不待先生到來便立刻安靜下來。而且還有多名女子擺出脈脈含情,翹首以盼的姿態望向門口。
    須臾,便見一男子緩步邁進了琴室,其後還跟著一個抱著琴的小童。只不過大部分的人只注意到這名男子,自然而然的忽略掉其他人。
    只見該男子容貌如畫,清逸出塵。他身穿一件質地極好的月牙白寬袖、寬身長袍,衣服下擺幾乎拖地。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冰藍玉玉佩。腳穿同樣是月牙白色的布履。烏發上半部梳成了個發髻,用同款冰藍玉雕刻的玉冠將其固定,下半部自然而然傾瀉到腰下。
    他沒有望向一眾如痴如醉看著他的女粉絲,直接走到琴架後翩然坐在事先準備好的墊子之上。
    後面的小童將琴放在琴架上,然後退到一旁。
    這人也未出言,就這麼隨意的撥弄了幾下琴弦,下面就有人發出了如痴如醉的聲響。
    他略微皺了下好看的眉頭,調整心態,壓下心中的不快,讓眉頭舒展開來。
    繼而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著琴弦,人隨音而動,偶爾抬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偶爾星眸微合,仿若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里,不願醒來。
    一曲終了,整個琴室靜的仿若掉根針都能听到。
    靜默片刻,隨即開始有人為其鼓掌,最後竟是掌聲雷動。
    在看這人,早已起身戰立。輕點了下頭之後,便施施然離開了琴室。
    他的離開,仿佛帶走許多少女的心,更有甚者居然還起身追了出去。
    看著如在睡夢中不願意醒來的鄭湘君,王姒寶輕推了一下她的胳膊,道︰“哎哎,醒醒。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謝玄怎麼會到咱們黃級區琴室來彈琴?他又不是咱們授課先生,難道今後咱們的樂課改為他來上了?如果真是這樣,今後咱們的課還要怎麼上啊?”
    難道總是這樣在他上課的時候來一群非本班學生?而他們這群地地道道的學生就這樣听他彈奏一曲就算上課了?
    那個人王姒寶在宮中見過一回。雖然只是一回,但是那樣的姿容又豈能讓人隨意忘懷。他不是別人,正是大雍朝鼎鼎有名的玉郎謝玄。
    最近有消息傳出,謝家想要入世。難道這是讓謝玄來試水的?另外,王姒寶還得到個消息說是皇上有意招謝玄為東床快婿。
    據王子義分析,謝家這些年聲望大不如前。如果選擇繼續避世的話,不出百年,謝家肯定會被新的世家所取代。也正因此,謝家打算入世之說恐怕絕對不是什麼空穴來風。
    那麼入世最直接的辦法是什麼?對。就是有嫡系倒插門皇家做駙馬,從而得到皇家的認可。
    畢竟現如今還是世家佔據著朝堂的重要位置。
    謝家雖為世家,在朝堂上卻沒有一席之地。他們又不可能同寒門一樣通過科舉步入朝堂。因此必然會選擇最便利,最直接的方法。
    還听說皇上不但想招謝玄為駙馬,而且還願意讓出朝堂上的幾個不大不小的官位給謝家。
    那這一眾還在這惦記人家的花痴們又為的是哪般?難道就沒有人知道人家謝玄要當駙馬了嗎?
    緩過來勁兒的鄭湘君這時才肯為王姒寶釋疑。
    “那個,謝玉郎已經同意來我們書院當先生。但是人家每個月只會選擇性的上幾堂課。不論是什麼琴、棋、書、畫皆可。今天就是他選的第一堂課。因為消息早早便放了出去。因此,今日才會有這麼多不是我們書院的人,托門挖窗來這里听謝玉郎彈琴。不過,你也夠可以的了,連這個都不知道。”
    鄭湘君曾經見過謝玄,在上次驚馬的時候更是近距離的接觸過一次。但是上次一是因為當時情況危急,她緊張的不行;二是因為她當時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個小恩公身上,因此當時並未犯花痴。
    等到她回府之後,還在暗自後悔怎麼當時就沒能好好的看看謝玄,再借機和謝玄說上一兩句話。這次又是個難得機會,她又豈能錯過。
    另外還有個她不能說出的原因就是︰謝玄和她的那個小恩公很熟,通過他,鄭湘君可以找到她的那個小恩公。
    王姒寶對大事上往往很上心,對這種小道消息听過之後就算完事兒,畢竟她又不是謝玄的粉絲。即使听說他要來書院,她和自家爹爹王子義也只是分析過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而已。
    畢竟謝家想要拿謝玄試水,就要給他弄個光明正大的身份才行。
    謝玄今年才二十歲,進國子監教學肯定不夠格。他又不想參加科舉提升地位,因此想要抬高他身份,謝家就退而求其次讓他先到皇家書院掛個先生的名兒。
    要知道,這些年皇家書院的教書先生也已經有了品級,最低也是個九品。這樣從出身上就擺脫掉白身。
    王姒寶想了想又低了聲音詢問鄭湘君︰“那你就沒听說謝玄有可能會被招為駙馬這件事兒?”
    “听說了。但是我仍然喜歡他啊。”鄭湘君理所當然的說道。
    說來謝玄比她那個小恩公長的還要好看很多,看著這樣的美男,誰的心情都會很好的。這又讓她想到了王姒寶的三哥,長相好像比謝玄還要好。于是立馬開口道︰“你三哥長的也好。咱倆關系這麼好,你可要多創造些機會讓我看看你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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