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所想一般,立刻開口說道︰“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語氣頗嚴厲。謹言只得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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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許 寧要送陸庭宣的那幅字被毀壞了,許 瑩高興的笑出聲來。
她看著繡繃上已經繡好的菊花圖,叫碧桃拿小剪子來。
自打知道陸庭宣要搬到竹意軒去住,她回來就開始繡梅蘭竹菊。想要做一座ch 屏送給陸庭宣放到他的書案上。
雖然她也知道陸庭宣喜歡米芾的字,但米芾的字很貴重,不是她能買得起的。而且自己動手做的東西,總要比買來的更顯得真心,有誠意。
碧桃拿了小剪子來,看著許 瑩將白絹從繡繃上拆下來,剪去上面多余的線頭,就簪著︰“姑娘這菊花繡的可真好。就好像是從外面現摘下來的菊花貼到上面的一般,奴婢都能聞得到香味了。”
人總是喜歡听恭維的話的。許 瑩面上帶著笑,伸手輕撫絹面。
她好強,什麼都要學。但學下來,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都只有半吊子,獨有這刺繡女工上面學的最好。
不過有什麼關系?女子無才便是德,只要她做了溫婉賢惠的模樣出來,男人都會愛的。
就吩咐碧桃小心的將這幅菊花瓖嵌好,只等明兒上午就送去竹意軒。
她一早兒就使人打听過了,知道陸庭宣是等辰正的時候才搬過去。于是掐著辰正一刻的時間就到了竹意軒。
不想走進去,非但許明誠和許 寧已經在那里了,就是沈氏和許正清也在。
很顯然他們一家人是一起過來的。
許 瑩面上神情微僵。然後走過去對沈氏和許正清見禮。
許正清對這個佷女還是很溫和的,叫她不用多禮,起來坐。
沈氏原本對她也很不錯,但自打上次听許明誠說了那些事,她再看許 瑩,就覺得這個人心機深沉的很。也一肚子壞水。
忍不住的想要說她兩句。就道︰“今兒還沒有看到瑩姐兒過來對我這個大伯母請安呢,倒先忙著到宣哥兒這里來恭賀了。可見在瑩姐兒心里,我這個大伯母還比不上一個外男。瑩姐兒,大伯母可要傷心了。”
是調侃的語氣,面上也是一幅似笑非笑的模樣,教人只以為她這是吃醋了。
果然許正清還拈須對著她笑︰“你這個做大伯母的,倒跟個小孩子一樣。這樣的一件小事就吃起醋來了。”
他是見到過的,沈氏以往對許 瑩很不錯。年前她帶著許明安過來投奔,沈氏就拿了自己體己里面的綾羅綢緞出來,叫裁縫給她做四季衣裳。還給她買首飾,經常叫她過來說話。所以再想不到沈氏這是話中有話,只以為真的是在吃醋。
許 瑩卻知道不是。
她抬起頭看著沈氏,正好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只覺得心里頭一凜。
第17章 禮物
許 瑩心中明白,再如何知道沈氏娘家和夫家以後會全部傾覆,但現在她也是許家的主母。而自己是寄居在許家的,得罪了沈氏,往後她的日子總歸會不大好過。
不過心中總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的。悄悄的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許正清,她心中立刻有了一番計較。
她知道許正清這個人很正直。而且畢竟是她親大伯,確實是真心的憐惜她孤苦無依,想要對她這個佷女好。
就斂眉垂目,屈膝對著沈氏行禮,細聲細氣的說道︰“佷女原是想早起到大伯母那里請安的,但昨兒听個丫鬟說大伯母身子有些不爽利,想著今兒大伯母可能要歇一歇,早起過去請安會打擾到您歇息,便沒有過去。正想來陸大哥這里恭賀了喬遷之喜再去跟大伯母請安的,沒想到在這里遇到您了。都是我的過錯,大伯母您是該責問我的。”
其實她昨兒哪里听什麼丫鬟說沈氏的身子不爽利了?不過是一番托辭罷了。這樣既能放低姿態,在沈氏面前為自己辯解一番,更重要的是,想讓旁人都知道沈氏對她的苛責。
不然能動不動的就責問她?人,特別是男人,心中總是要憐惜弱者一些的。
對于她的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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