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趙安和兮顏看見那男子囂張的樣子,雙目閃爍過一道寒芒,而挨打的女修害怕的看了一眼兮顏,又看了一眼孫初,小聲道,
“可是這位大人,您分明已經有了住處。”
還未等女修說完,孫初冷冷一笑,道,“我有了住處又怎樣?我帶來的這些隨從還沒有住的地方。”
說著,孫初向著自己身後的一名修士道,“江平,這住處便賞賜給你了。”
“謝主子!”被稱作江平的大漢一听,頓時面露喜色,連聲道謝。
“可是……雕寶大會中的住處都是為了雕器師準備的,並沒有為隨從單獨開放的先例。”女修害怕的開口,一臉為難。
女修的話剛剛說完,孫初陡然面色一寒,不耐煩的說道,“難道你一個小小的侍奉,認為本座的隨從不配住在這里?”
女修瞬間臉色一白,一時間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即畏懼孫初的霸道,又害怕兮顏的刁難,只能尷尬的站在那里。
“罷了,既然這間住處已經被人選了,我換一處就是。”兮顏見女修手足無措,也不願過多為難,開口道。
一听這話,女修頗為感激的看了一眼兮顏,急忙道,“既然如此,大人那邊還有個號的住處,我帶您去。”
兮顏微微點頭,剛要邁步,卻見一道靈光搶先閃射而過,直直的射入不遠處的住處之中。與此同時,孫初刺耳的聲音響起,
“這個屋子,我也要了!”
兮顏此時面容頓時一冷,慢慢回頭,看著孫初目中露出一絲寒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孫初冷冷一笑,緊接著無數靈光從起指尖射出,一一落入那些空著的住處之中,竟是將所有的地方都做了標記。
“這些住處我也要了。”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帶著一絲玩味,誰都看出來了,這孫初定然是與兮顏有什麼過節,否則也不會一開始就如此針對兮顏。
兮顏身上的黑色戰紋隱隱浮現,已是有了怒意。“你這是要跟我搶了?”
“搶?我搶你什麼了,這些住處本來也沒有人標記,自然是誰先標記就是誰的。”
“你將這些地方都佔據了,那我住哪里?”
孫初冷冷一笑,從懷中取出了兩枚靈石仍在地上,“你可以花靈石住隨從的地方,如果錢不夠的話,我便賞你兩個。”
兮顏此時不怒反笑,右手輕輕的挽了挽耳邊的青絲,輕聲道,“苦工,你老大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怎麼辦?”
趙安低下頭,撿起孫初扔在地上的兩塊靈石,在手里上下掂了掂,一臉為難之色的開口,
“這位大人,您能不能容出一件住處給我老大?雖然她這個人脾氣不好,可她畢竟也是個雕器師,讓她住隨從住的地方,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不願意住隨從的房間,那可以住我們公子的房間啊,我們公子現在正缺一個暖床的。”孫初身旁一名隨從,一臉淫笑的開口,“雖然這娘們兒長的著實一般,可身段還算生的不錯,我們公子委屈委屈也能接受。”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趙安輕聲問道。
“商量?”那隨從冷冷一笑,“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們公子說話!識相的就趕緊將你主子送過來,讓我們公子高興高興,否則就拿著那兩塊靈石滾到下層住處去!再多說一句,就扒了你的皮!”
“長得一般?”趙安訝異了一聲,回頭身看了看兮顏,面露一絲疑惑,“雖然脾氣是差了點,可是長的還挺好看的,不說絕色也稱得上傾城了,你怎麼能說長的一般呢?真是白長了這一雙眼楮……”
“反正你也看不清,這雙眼楮還是干脆別要了!”說著,趙安嘴角浮現一絲冷漠的笑容,身體化為一道虛影。
“咻!”
破空聲傳來,人們只覺眼前一花,兩道血影倏然揚在半空之中,灑落在雲端之上,瞬間彌漫出了一股血腥味。
下一刻,只听一聲慘叫,那大漢雙手捂著眼眶,痛苦的倒在地上,指縫中不斷身處血絲,在他的身旁,兩顆血淋淋的眼珠在地上滾落,竟是眨眼之間,挖去了那大漢的雙目!
眾人面色一緊,甚至有些雕器師驚訝的當場倒退數步,有些人更是嚇的臉色慘白,望著地上那雙挖下來的眼楮,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些雕器師平日里只一心鑽研雕器之事,平日里不論是誰遇見他們,都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不敢有百分得罪,平日里他們連個仇家都沒有,更不用說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
一腳將地上的兩個眼珠子碾碎,趙安將靈石扔給了孫初,淡淡道,“這位大人,您這位手下受了傷,應該是不能再參加這次雕寶大會了,與其空著他的住處,倒不如騰出一個房間給我的老大。”
“你找死!”孫初面色慘白,說不出是氣的還是嚇的,可顯然也是被趙安說挖眼就挖眼的狠辣之意給驚到了。
“混賬,竟敢如此囂張!”
一聲怒吼傳來,只見半空之中陡然閃過一道鞭影,長鞭呼嘯無比尖銳,動手的竟是孫初身後的一名手執長鞭的近身法派高手。
趙安冷冷一下,他如今修為早就邁入了築基的門檻,只是因為識海之中,墟一直不斷吸收著他的靈力,這才一直沒有突破。
而眼前這人,就算是凝氣期九層的近身法派高手,他也全然不放在眼中。
右手輕輕一揚,三道風刃驟然凶猛射出,經過這三年的修煉,他的風刃早就已經收發由心,沒一道風刃都堪比是一道鋒利的利器。
風刃縱橫而出,長鞭原本凶猛的去勢瞬間一滯,變硬詭異的在半空之中扭曲成了六道,整個倒卷而去。
“小心!”大漢身後的兩個人腳步一夸,同時從手中祭出一棍一棒,兩股澎湃的勁風肆虐而下,三道風刃消散在半空,周圍的人也都遠遠的躲開。
“這人到底是什麼修為!”
孫初等人心頭微驚,雖說雕器師都會雇佣一些修為較高的修士來保護自己,可似趙安這般出手凶猛的,卻實屬少見。更何況他對付的並不是術法派的人,而是近身法派的人!
“你竟敢毀了我的鞭子?”執鞭的大漢看著手中被斷成數截的長鞭,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冷冷的看著趙安。
趙安冷笑一聲,“你先舉起的鞭子,難道我還不能反抗?”
低頭瞥了一眼地上的斷鞭,趙安笑了笑,“你這個鞭子雖然被斬斷,卻也並非不可挽救,只要你能拿出五百顆靈石去求求我老大,多磕幾個響頭,我老大心情好了,也許會考慮考慮給你補一個。”
“你現在馬上向我們公子磕頭認錯,我們兄弟幾個便饒你一命!”那執鞭大漢壓低了聲音,極為囂張道。
“你們現在如果能每人各砍一根手指,向我老大磕頭認錯,我也可以向我們求情,饒你們幾個一條狗命。”趙安冷冷一笑,毫不客氣反駁回去。
“好!”那幾人面色一變,身上的靈力提到巔峰,手中棍棒紛紛舞起,聲聲帶風,向著趙安就是轟擊而出,凶猛無比,顯然已是動了殺意。
“既然你自己找死,就莫怪我們不客氣!”
趙安猩冷一笑,右手一拍儲物袋,一串銀色長矛呼嘯而出,十四柄千機尺,頓時在空中一化十十化百,鋪天蓋地籠罩而下,所向披靡。
轟,轟!
兩道響聲傳來,漫天之中,棍形棒影絞在一處,帶著劈天裂地的氣勢,毫無懼意的迎上了趙安的千機尺影。
“喝!”四周眾人目光一緊,近身法派向來以器入道。尤其一身的近身戰法,更是殺人技,攻擊能力極為強大。平日里更是時常與凶獸搏斗,與他們術法派平日里吞吐日月、天地靈力,完全是相悖而行的兩物。
而趙安不知是何原因,竟然能與兩名近身法派的修士相斗而不落下風,甚至就連兮顏也目露一絲訝然。
“法器?我說你一名小小的術法派修士,有何膽量與我們動手,卻原來是仗著手中握有法器。”
一名近身法派的修士冷冷開口,語音落下之時,一股厚重威猛的棒影凶猛揮出,整片空間,尺聲尖銳,棍棒震耳,雲海仙橋旁的仙禽靈獸個個驚飛而走,不敢流連。
這二人雖然修為不如趙安,卻勝在精通彼此配合,一時之下倒也與趙安打了個平手。
不過趙安手段本就眾多,此時也只是想折辱一下對方的威風,不想傷及對方的性命,便與二人一同爭執起來。
時間一分分過去,兩名近身法派的修士卻是越來越心驚!
以他們最初料想,趙安早就應該支撐不住,跪地求饒,可誰知對方竟還是一副輕松的樣子,沒有半分的艱難之色。
就在二人心中琢磨如何對敵的時候,忽然,一道渾厚的聲音遙遙傳來,
“都給我住手!”
眾人循著聲音的來源一望,只見一名老者自雲橋之上緩步而來,那老者眉毛雪白,樣子不怒自威,明明只是在地上輕輕邁了幾步,可身影卻已飄出數丈遠的距離,身形詭異飄忽不定。
見到這名老者,剛剛的女修忙快步走到老者身後,乖巧站在起身後,卻是剛剛女修,見趙安和眾人打得越發激烈,暗中捏碎了傳訊玉簡,呼來了管事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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