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動的人。
資料中可以看得出,自從和家里關系僵化之後,六人幾乎都脫離了父母,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懂得自己遮風擋雨了。
黎黎是別人口中脾氣暴躁的叛逆孩子,卻在別人面對小偷無動于衷之時,上前將人暴揍一頓,余華年是個沉默寡言的面癱男,看什麼都不順眼,唯獨對黎黎百依百順。黎心是有著網紅臉的吃貨富二代,卻靠著自己的收入養活了自己,哪怕曾經一天三桶泡面也沒有向家里伸手。高音是個會拉小提琴的長發溫柔學姐,寧獻杰是個戴著眼鏡的斯文學長,听說兩個人經常秀恩愛,喂別人一嘴狗糧。陳元是個味覺失靈的賺錢愛好者,網絡游戲高手,愛好懟人,可以罵人一個小時不重樣,賺來的錢大部分都捐給了孤兒院,而那個孤兒院,就是曾經雲還恩提到的自己成長的地方。
六個人自宋欣黎死後就慢慢疏遠,卻沒有人真正的放下,雪山上經歷的一切終究改變了他們,或者沒有改變,他們還是他們,只是更加敏感,更加尖銳,更加獨立,也更加明辨是非,以自己的方式抗爭著什麼。
然而,網絡上再多的歉意,他們也看不到了,留下的,只有唏噓罷了。
下午兩點半,沒有魚的直播間開播了,大量听眾嘩啦啦的涌進直播間,然後他們發現,今天的主播聲音格外的低沉誘人,就像一條傷心的絕美人魚,依靠在礁石邊,低低輕吟。
“大家好,這里是沒有魚的直播間,我是主播吳魚。”伴隨著熟悉的開場白,虞七搜尋著合適的伴奏,最終無心唱歌。“今天我們不唱歌了,我就演奏幾首調子給大家听吧。”
直播間里期待已久的觀眾頓時反應不及,沒辦法,自家主播太任xing,一天一個樣,今天唱兒歌,明天戰歌,突然又不想唱歌了!
“我魚說什麼都是對的!”
“哼吧,只要你出聲就行。”
“樓上的什麼情況,要求這麼低的嗎?我覺得,只要主播喘氣就行了!”
“魚魚要哼什麼調子。”
“娛樂區主播不開攝像頭就算了,現在連歌也不唱了!”
“主播不露臉,是因為丑嗎?”
“……”
直播間里的觀眾顯然經歷過兒歌之後,接受能力大大提升,紛紛翹首以待。當然,也有部分觀眾覺得虞七越來越不務正業,通過彈幕表達不滿。
虞七沒有在衛十命的家里發現樂器,想了想,最後從自己的靈府中拿出了一個精美的如白玉一般的海螺,海螺與ch ng r n手掌相差無幾,虞七舉著海螺,猶如舉著一個巨大的號角。
小人魚吸了口氣,然後鼓著臉吹起了海螺。
頓時,與任何樂器都不同的聲音響徹了直播間,听歌的眾人均是一愣,第一次深深體會到了耳目一新一詞的含義。
這是一種從未听過的美妙音樂,沒有刻意的節奏,也沒有什麼故事蘊含,只是單純的自然之音。海螺對于靈汐族而言實在太過熟悉,加上虞七拿出來的海螺自然不是普通凡品,發出的聲音稱之為天籟毫不為過。
虞七沒有什麼節奏,沒有什麼目的,也沒有任何計劃,隨心所yu的吹著海螺,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完美大陸,在大海中暢游過後,索xing乘著海浪,被沖上白色的沙灘,也不動,就躺在那里曬著溫暖的太陽。
所有塵世喧囂,所有利益糾紛,所有勾心斗角都在這一刻消散如煙,籠罩塵世的灰,似乎被撥開了,無暇的空氣和陽光充斥了每一個角落,悠閑,舒適,自有,無牽無掛。
虞七的這一曲無名音樂持續了很久很久,看起來單調的樂器卻演奏出了變幻莫測的大千世界,似乎這聲音可以帶著他們穿越茂盛的熱帶雨林,翱翔于九天之上,棲息于午後搖椅,只要心之所想,皆可美夢成真。
直播間里的彈幕漸漸消失,直播間的觀眾卻在不斷攀升,沒有人願意出聲打破這樣奇妙的音樂幻境,每一個人都享受著難得的輕松和愉悅。
悠揚的海螺聲同樣傳出了別墅,與黎樊宇處理完ji o接事宜後返回的衛十命在自家門前停下了腳步,索xing靠在門外的牆壁上,閉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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