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的?
看到余藍這條微信,凌萌初的心狠狠一沉,臉色突然就白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受,匪夷所思。
好似有所感應,霍聲遠瞧見她臉色不對勁兒,摸了摸她額頭,“初初,你怎麼了?人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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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抓住霍聲遠的手,拽得很緊,指尖泛白了而不自知,神色有幾分凝重,“聲遠,我也不知道自己
怎麼了,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心里很慌。”
霍聲遠反手握住她,將她的小手完全包入掌心,“你應該是累了,別胡思亂想。”
——
一回到家,兩人就在家門口就看到了一個包裹。
霍聲遠問:“初初你買東西了?”
“沒有啊!”
“那咱們家怎麼會有快遞?我也沒買東西呀!”霍聲遠更不解了。
“難道是年前退貨退漏了?”她拿起快遞,面露詫異。
年前她生氣,霍聲遠為了哄她簡直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不惜把她的購物車給清空了。她知道以後當即手
動退貨,一件一件退,簡直退貨到手抽筋。難道還有漏網之魚?
她的眼神掃向手中的包裹。上頭是她的名字沒錯,也是家里的地址。
誰寄來的?
心里奇怪著,手頭的動作也沒停下來。她三兩下就拆了包裹。
包裹里是一個信封,掂在手里又薄又輕。
“什麼東西啊?”她呢喃低語,更困惑了。
霍聲遠說:“拆開看看。”
她當即撕了信封,直接從里頭抽出幾張照片。
看到第一張照片的瞬間,她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慘白如紙。
照片里年輕的女人一身白紗裙,烈焰紅唇,笑得格外嫵媚。
照片的背面寫著一行鮮紅張揚的狂草字——
「霍聲遠,驚不驚喜,我來找你了!」
第50章 第50幕戲
看到第一張照片時, 凌萌初的手就開始發抖。那麼薄薄的一張東西她幾乎都捏不住。
她緊緊盯住照片背面的那行字,死咬住下唇,幾乎都要破血了。臉色更是白的嚇人,慘白如紙,毫無血
色。
“給我!”霍聲遠直接從她手里奪過照片。
第二張照片則更加恐怖, 讓人心驚膽顫。滿浴缸的血水,血水流到外面, 年輕女人赤/裸地躺在浴缸里,
一只手垂在地板上, 面容安詳,沒有任何知覺。
“啊……”凌萌初瞬間發出一聲尖叫,身體猛地一晃,整個人搖搖欲墜,險些跌倒。
“初初!”霍聲遠適時扶了她一把。
她拼命拽住霍聲遠大衣的衣袖, 給自己尋找一個支點,不讓自己倒下去。嘴里不斷呢喃:“聲遠, 今天幾
號……今天幾號……”霍聲遠扶住她,神色沉冷, 回答:“2月12日。”
「何璇, 1990年2月12日出生于橫桑市, 中國內地影視女演員……」
“是她的生日……是她的生日……她來找你來了……”
“誰的生日?”霍聲遠握住小妻子的手, 她的那雙手冰冷透骨, 沒什麼溫度。
“何璇!”凌萌初整個人因害怕而瑟瑟發抖,“今天, 2月12日是何璇的生日。”
霍聲遠:“……”
她語無倫次地說:“聲遠,余藍找人查了,何璇是自殺的……和這照片上的一樣,她來找你了……她真的
來找你了……”
霍聲遠柔聲安撫小妻子,“初初,你冷靜點,青天白日的不會有什麼鬼神,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不……不是的……”凌萌初哪里听得進去,嘴里不間斷重復著:“是何璇她來找你了……是她來了……
難怪我這兩天總是這麼心慌意亂,坐立難安,一早就覺得會出事……原來是她來了……”
凌萌初是真的被嚇到了,她已經听不進去霍聲遠的安撫了,整個人都開始有些瘋魔了。搖頭晃腦,神神
叨叨的。
他趕緊收好那兩張照片,原封不動地放回到信封里。然後抬手將小妻子納入懷里,右手輕輕拍著她的後
背,聲線溫柔,“別怕初初,我在。沒事的,咱們馬上報警。我從來不信什麼鬼/邪之說。”
凌萌初縮在他懷里瑟縮發抖,她睜著一雙眼楮,眼淚嘩嘩嘩奪眶而出,根本不受控制。
她一點也不敢閉上眼楮,只要一閉上眼楮,腦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兩張照片,就會浮現出何璇的
那張臉。
那個女人仿佛就在她面前,是一團白影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小妻子害怕成這樣,霍聲遠簡直心疼壞了。她打小是老爺子帶大的,老爺子把她護得太好,想必這麼大
也沒經歷過這種事情。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肯定被嚇壞了。
直到懷里的人兒真正安靜下來,不再發抖了,霍聲遠才松開她,“不怕了初初,我們回家!”
“嗯。”她吸了吸鼻子,平復了這麼久,整個人才找回理智。
她腳步虛浮,霍聲遠怕她摔倒,慢慢地扶她回家。
在玄關處換了鞋,凌萌初揉了揉干澀的眼角,說:“我去洗把臉。”
剛才流了眼淚,臉上的妝也掉得七/七/八/八了,兩側臉頰緊巴巴的,繃得很緊。
“嗯,去吧。”霍聲遠問:“餓了沒?我定外賣。你想吃什麼?”
“我沒什麼胃口,你看著點吧。”
“那我點粥好了,清淡點。”
“可以。”
吃什麼凌萌初不在意,剛剛受了驚嚇,她驚卜未定,完全沒心思吃東西。
她說完往衛生間方向走去。
霍聲遠掏出手機點外賣。堪堪點開美團app,就只听到寂靜的屋子里響起刺耳的尖叫聲,石破天驚,讓人
心尖震撼。
“初初!”他整顆心瞬間一沉,心慌意亂,猶如冷水澆灌,冷意遍及全身。
來不及反應,下一秒他拔腿就跑。
小妻子整個人昏倒在衛生間外。衛生間里浴缸鮮紅一片,有個女人披頭散發躺在里面。整間衛生間都被
貼滿了何璇的照片,或喜,或悲,或哭,或笑,或動,或靜,或嬌嗔,或賣萌……
白色瓷磚上同樣是一行鮮紅張揚的狂草字——
「霍聲遠,驚不驚喜,我來找你了!」
——
看到倒地在側的小妻子,霍聲遠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兩眼發黑,耳朵里嗡嗡作響,覺得全身似微塵似
地散開了。恐懼感遍及全身,喉舌都給封結住了,心跳如擂鼓。
“草!”大腦停轉數秒,他驟然回神,爆了粗口,雙目通紅,整個人像頭狂怒的獅子。
他根本就無瑕去察看衛生間里所發生的一切,他只在意小妻子。
他不敢耽擱,一把扶起倒在地上的凌萌初,輕輕拍了拍她臉頰,“初初,醒醒,醒醒!”
小妻子雙目緊閉,毫無知覺。
他又掐了掐她人中,依舊沒反應。
“初初……初初……”他頓時慌了手腳,一把抱起她,也顧不得穿衣服和鞋子,直接開車去醫院。
“初初,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霍聲遠從來沒像此刻這樣心慌過,一顆心無處安放,完全懸到了嗓子眼。他清晰地听見自己全身的血液
在翻涌沸騰,如同兩只鐵錘似地敲打著兩側太陽穴,胸中出來的氣也好像是來自山洞的風聲。他覺得有萬千
斤巨石壓在自己胸口,腦袋里有什麼東西爆裂了,碎斷了。
“初初,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他嘴里在低語祈禱,握方向盤的那雙手一直在劇烈顫
抖。
他死踩油門,車速開到了最大碼,一路闖了好幾個紅燈。
距離福田五區最近的一家醫院是c大醫學院附屬第一醫院,平時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花了不到一半時間
就趕到了。
中午時分,第一醫院的急診大廳人來人往不斷,又雜又亂。空氣里浸透無數消毒水味道,生死場特有的
氣息濃郁無比。
“醫生……醫生……快救救我太太……醫生……”霍聲遠打橫抱著凌萌初,以最快的速度沖進急診大
廳。
分診台的小護士顧不得手頭的活兒,趕緊跑了過來,“怎麼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