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連瑾習慣性的攬了她的腰,帶著她往外走。
路上,甦離問錢嬤嬤,“可有見到你當年見到過的人?”
錢嬤嬤搖頭嘆氣,“沒有。”
甦離咬了下唇,今天的宮宴,來的人不少,這樣還沒有當年那人出現,是不是說明,當年的人早就出宮了?
“我知道你想回去了,既然找不到人,那你便先回去探望你的兒女,然後再回來。”甦離朝錢嬤嬤開口道。
錢嬤嬤感激的行了一禮,“多謝王妃娘娘體諒。”
三人出了二道宮門,才走了沒幾步,就見一個老太監領著幾個小太監迎面而來。
錢嬤嬤忽然出手抓住甦離的袖子,壓低了聲音,“王妃娘娘,像是那人。”
“領頭的?”
“是。”
甦離跟墨連瑾對視一眼,立刻攔下老太監。
老太監見是甦離跟墨連瑾,行了一禮,眼角余光不動聲色的從錢嬤嬤身上劃過。
“你是……”墨連瑾的眉心一攏,總覺得這老太監有點眼熟。
“回五王爺的話,老奴在內務府當差,這幾個是剛進宮的小太監,老奴領著他們來認路。”老太監埋下頭,有條不紊的解釋道。
墨連瑾雙眸一斂,“嗯,沒事了,你先退下。”
“老奴告退。”老太監帶著人,不緊不慢的離開。
三人繼續往前走,不準備打草驚蛇。
“一會出宮後,你先回王府,我去調查那人的來歷。”墨連瑾開口。
甦離點點頭,“好,那我在王府等你。”
“嗯。”墨連瑾加快腳步,出了宮後,把甦離送上馬車,帶著青木離開……
第303章 吵架,離府出走
甦離把錢嬤嬤送出城,給了她盤纏。
墨連瑾再回來,已經是傍晚。
他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疲意,以及一股化不開的凝重。
“那人死了。”
“死了?”甦離完全沒意料到,“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了?”
“自戕,吊死在內務府。”墨連瑾抿了下薄唇,看著甦離,“我想起他是誰了……”
甦離對上他的視線,沒有出聲,等著他的下文。
“他是皇長兄的人,當年扶棺歸來,我曾見過他一面。”
“前太子?”甦離瞪圓了眼楮,組織的圖騰,用的就是前太子最喜歡的花,之前,她跟墨連瑾就猜測過,組織跟前太子有關,最後查實,前太子的確死在了北岳,所以那個猜測也就不了了之了。
沒想到,錢嬤嬤多年前見到過的可疑人,居然就是前太子的身邊人。
這樣一來,繞了個大圈,組織還是跟前太子扯上了關系。
“那人大概是認出了錢嬤嬤,回內務府後,知道我們遲早會查到他身上,便……”墨連瑾見甦離在沉思,走過去,在她額上戳了一下,“好了,關于組織的事,可以先放一放,目前最重要的,是將醫隱門的門主找到。”
說到這個話題,甦離回神,不禁又想到了他拒絕安帝賜婚期的事。
身體一扭,錯開跟他的近距離接觸,“你想找門主,我卻只想調查組織的事,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找你的,我查我的。”
“甦離……”墨連瑾原本是想抱抱她,抬起的手還沒攬上她的腰,身前便空了。
“我想問你一句,你是不想娶我嗎?如果不想,你大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有醫館能住,不會眼巴巴的在你五王府住下去。”甦離直勾勾盯著他。
“關于婚期……”
“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借口,我就要你一句話,你是想娶,還是不想娶?”
甦離的逼迫,讓墨連瑾抿緊了薄唇,不知道要怎麼作答。
甦離深呼了口氣,灼灼的目光,開始變得分散,他不答,就是不想娶。
所有忍耐跟退讓,在這一瞬間被放大,裂開一條細縫。
她之前是不想逼他的,可現在,她知道這男人的一根筋到底有多厲害,她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是不為所動。
所以,她要逼他,如果不逼,黃花菜都涼了。
“如果是因為你的傷,讓你活不久了,你大可以告訴我,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面對,我不要你自為是的為我好,壓根不問我需要什麼,在乎什麼。”
墨連瑾的眸子微閃了一下,唇角抿得僵直,帶著幾分危險的冷硬。
“我現在很明白的告訴你,哪怕你只剩下最後一天,我也要嫁給你,除非是你不喜歡我,我馬上走人。”
墨連瑾死死盯著甦離,不動,也不語。
甦離的眼角發澀,鼻子發酸。
他一動不動的樣子,不知道戳中了她的哪根神仙,她就是難受的想哭。
“墨連瑾,你還是不肯說嗎?從你出現在江州城開始,你整個人就怪怪的,我能破那麼多案子,難道你覺得我破不了你的那點心思嗎?”甦離強撐著,不哭,因為倔強,眼楮瞪大,泛紅,有晶瑩在里面閃動,卻怎麼也不肯掉下來。
“甦離,有些事,糊涂一些的好。”
“好個屁。”甦離爆了句粗,“是你先招惹我的,現在招惹完了,就不善後了?墨連瑾,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墨連瑾的黑眸微微眯起,隱在袖袍里的手緊緊攥著,像是要把什麼掐斷似的。
“不管你怎麼樣,我都願意嫁給你,如果今天你不給我一個答案,過期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