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宸希便也不急于推開她,勾唇繼續沖她邪魅一笑,高深莫測的眸子,似有若無地掃了一下詩若雨。
詩若雨簡直就要氣哭了,但她清楚,自己不能在這混蛋面前表露出來,即便心里難受得要死,也要死命扛著。稍後,她打算不如就借喝酒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吧。
含著恨,她毅然收回了視線,跟酒保說出自己的要求,隨後,也不管睽睽眾目,端起酒保調好遞來的酒,一口氣干掉。
她本就不善于喝酒,如今又是這麼著急一杯干掉,整個胃于是都不好起來了,一下子猛打了好幾個嗝,俏臉泛起陣陣紅暈,她忍住各種不適,又叫酒保加一杯。
大衛距離她最近,看出了她的不妥,按住她,關切道,“若雨,你沒事吧,我不是叫了果酒給你嗎,你喝
叫了果酒給你嗎,你喝果酒就是了。”
詩若雨迎著他,數秒,搖了搖頭,“喝酒就得喝高濃度的,那樣才爽,果酒哪里夠力。對了,大衛你是不是喜歡我,我覺得,你對我有那種意思?”
借著酒,她才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
大衛即時愣住了,瞪著她,許久都說不出話。
詩若雨盈盈淺笑,簡直勾魂奪魄,忽然,伸手撫摸上大衛錯愕的俊臉,繼續低吟道,“你有女朋友了麼?有未婚妻了麼?假如都沒有,我可以考慮和你交往看看,怎樣,要不要向我表白?”
略顯冰涼的手指,軟若無骨,儼如棉花絮般輕拂著人的顏面,大衛霎時被勾得春心蕩漾起來,伸手,欲抱住她,可目光剛好觸到御宸希瞬間轉沉的冷眸,飄飄然的腦子猛地甦醒過來,張開的雙臂就那樣僵持在空中,心潮澎湃。
這時,酒保已經調好第二杯酒,詩若雨端起又是一次喝光,杯子擱下之時,挽住大衛張開的手臂,整個人朝他身上依偎過去,“大衛,我們走了好不好,我不喜歡這里,對了,我有點事想請教你,我們回你房間去吧,或者,到我房間去,總之,離開這兒。”
“時間不早了,走吧。”何巧英忽然也站了起來,話畢,看著奧斯頓,意味深長地道,“帥哥,今晚要我陪你嗎?”
奧斯頓瞬時也懵住了,事情的發展,怎麼完全變了樣,他快眼瞧了瞧御宸希,卻見那人容色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不由更加好奇,不過,見大衛在詩若雨的撒嬌和乞求下真的走了,他于是也迅速朝御宸希打個招呼,挽住何巧英,跟了出去。
“御少,好好享受你的性感女郎吧!”臨別前,何巧英回頭,冷不防地對御宸希落下這樣一句話。
盡管她不確定詩若雨的不同尋常是否與御宸希有關,但想到這人曾經想潛規則詩若雨,如今卻又當著若雨的面與一身風塵味的女郎勾搭上,根本就不是外界傳聞的不近女色,不由心生鄙視了。
那個露西小姐,見眾人陸續離去,更加按耐不住,挽住御宸希欲回房去歡愉,不料,御宸希穩如泰山般一動也不動,五官精致的俊顏似乎陰沉了不少,薄唇張開一道縫隙,冷叱道,“放手!”
露西于是困惑了,雙眼不忘繼續發送出勾引人的信息,非但不放手,還整個人再次往他身上靠去,傲人的胸脯挑逗味十足地磨蹭,然而又是一陣出乎意料,男人的大手一把扼住她的下巴,動作粗暴地抬起她的臉,在她還來不及看清楚怎麼回事,只覺得面上一陣冰冷,伴隨著香醇的酒氣撲鼻而來,她才發覺,自己被人當面澆了一大杯酒,被剛剛才與她打情罵俏的男人狠狠地羞辱一番,而且,他這樣做完之後,閃電般地消失了。
怎麼回事?
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敢情她做了一場旖旎的春夢!
隔著仍在散發出香醇酒氣的水珠,露西呆看著御宸希消失的方向,一臉,狼狽。
另一邊廂,從酒吧追出去的御宸希,趕在大衛將詩若雨帶進房間之前,不由分說奪走詩若雨,推進自己下榻的、正在大衛隔壁的另一間套房,一關好門二話不說,將詩若雨按在玄關的牆上,狂吻。
詩若雨醉暈暈的腦袋驟然清醒了不少,熟悉的氣息和感覺讓她知道吻她的人是誰,想起他今晚對那個性感女郎的調情,那只大手盡管是隔著衣服但也算是摸過其他女人的,頓覺一股濃濃的惡心,發起抗拒和掙扎,掙扎不過,不惜張嘴使勁咬在他的唇上。
御宸希停止了吻,有力的雙手仍牢牢禁錮住她,且迅速將她帶到房間的大床上,修長的腿腳按住她欲亂踢的雙腳,惡聲惡氣地警告出來,“再敢動動看,信不信我立刻扒掉你的衣服將你上了!”
如此這般言語,總是很有湊效,果然,詩若雨再也不敢動彈,迷離的醉眼充滿恨意,怒瞪著他,卻又因為酒後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媚態,勾人心魄。
御宸希只覺得全身熱血沸騰,心底似有什麼東西在吼叫一聲,臉俯了下去,再度狂野粗暴地吻住她。
“你……你干什麼,放開我,你再這樣我會繼續咬你的!”詩若雨也再起反抗,見他無動于衷,似乎吃準了她,于是氣不打一處來,悲然痛罵了,“御宸希,你除了這樣欺負我還能做什麼,這就是你一個男人應該做的嗎,好,你上吧,你盡管上,這次我不會再罷休,我會告你強奸,我說到做到,所以,你別借著我的愛讓你犯罪,我不會再受你欺負的!”
強奸?
她說什麼?
告他強奸?
呵呵,他御宸希,需要強奸麼?
多的是女人對他獻身,他都不屑呢,還需要強奸!
只有她,才敢對他說出這樣的字眼!
哦,是啊,他怎麼忘了,多少女人發夢都想要的事,她卻偏偏避如蛇蠍,所以,在她看來,他就是用強的嘍?
如鷹隼般冷酷銳利的黑眸,瞬間眯成了一條線,看著身下的她滿面憤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他恨不得真的扒掉她的褲子,狠狠地操她一頓,看她會否真的去告他!
高大健碩的身軀更沉地壓住她嬌小的身子,他扼住她尖尖的下巴,聲如寒霜,“告我?丑八怪,你確定真的要告我?哦,難道你不知道,我要是坐牢了,你這輩子就等著當寡婦嗎!”
嗎!”
他真是狠了心,用了極大的力度,詩若雨即時感到一陣難以言表的劇痛,痛得忍不住呲牙咧嘴,“放開我,好痛。”
“痛?這樣就覺得痛了?既然知道痛,以後還敢這麼任性不?為何就這麼不讓人省心?主動邀請大衛開房,誰給你這個膽?哦,報復我嗎?你難道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男人可以玩,但是,女人,玩不起的知道不,何況,你這點小伎倆夠玩麼?”御宸希視若無睹,唧唧哼哼地說了一大段話,這人狠起心來,真的連她也不顧,畢竟,他知道這樣要不了她的命,頂多,也就像她說的那樣,痛一下。痛,死不了的不是嗎!
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這幾天加起來的各種煩躁事故,每一樣都在挑戰著他的怒氣。
他勃然大怒,詩若雨何嘗不是滿懷委屈與傷心,倔強無畏地怒瞪著他,冷笑駁斥,“男人和女人怎就不一樣了?憑什麼男人可以隨心所欲,三心兩意?好,今天這個露西我不跟你計較,那辛敖芙呢?是誰說不喜歡辛敖芙,甚至厭惡她的?到頭來呢,在媒體面前狂秀恩愛,說什麼如果不愛,會和一個人訂婚?御宸希,你不嫌惡心嗎?如果是我,我一定覺得惡心的!當然,你若是像跟媒體說的那樣,喜歡她就不會惡心,御宸希,其實,你是喜歡辛敖芙的吧,也是,那麼美麗聰明、溫柔可人的豪門名媛,每一樣都是人中之上,你又怎麼會不喜歡,是我傻,一次次輕信你,一次次被你騙到,虧我還不斷找借口替你維護,我根本就是個白痴!”
白痴二字說罷,詩若雨已經淚流滿面。
于是乎,某人再冷硬狂怒的心,頃刻間軟化了下來,起身,順勢拉著她一塊起來,從床頭櫃那抽了兩張紙巾,遞到她的面前,粗魯的動作掩不住疼愛的心理。詩若雨依然滿眼是恨是痛,隔著模糊的視線瞪著他,並不接他的紙巾,稍後,還突然從床上起來,抬腳準備朝外面走。
御宸希眼疾手快將她扯住,伴隨著一聲低咒,“就知道不該對你好,看,還是一點都不長記性,你認為我會這樣讓你離開嗎?坐好,你再敢給我走試試看!”
“放開我,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我不想見到你,一點都不想見到你!”
“哦,那想見到誰?南宮澤嗎?或大衛和奧斯頓?我都說多少次了,不準和別的男人走得那麼近,你知道大衛想泡你不?如果不是我,我看你今晚八成被他吃掉了!”
“被他吃掉又怎樣,反正他又沒女朋友,也沒未婚妻,他是真心喜歡我,我也喜歡他的話,男歡女愛又有什麼不妥……”
“詩若雨!”
短短三個字,顯示了某人怒氣已經瀕臨極限,大手狠狠地抓著她,就著手中的紙巾,粗魯地拭去了她臉上的眼淚,咬牙切齒地繼續警告,“別試著挑戰我的底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