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我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你也知道,我在這方面有一些朋友,什麼時候有空,我幫你引薦幾個人,讓他們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岑旭饒了一大圈子,等的就是這麼一句話,當即就把吃飯的時間訂了下來。
    ***
    因為趙秀雅的功勞,李家上下都知道岑旭送了馮景覓一套房子,御府花苑,去年在嶧市,那地界的價位,被炒得寸土寸金。
    今年雖然回溫,但在嶧市,也特別拿得出手。
    所以馮景覓明面上說自己是搬到御府花苑住,大家明面上也這麼信,但暗地里,沒幾個不猜她是出去跟岑旭同居的。
    他們只管猜,馮景覓嘴上咬死不承認,也樂得裝聾作啞。
    前幾天突然回來,沒想太多,一住就住到周末,沒上班,穿了一件比較粉嫩居家的裙子,在院子里喝茶,看著水里游來游去的小金魚,很愜意。
    余光往遠處乒乓球台一掃,幾個打掃院子的佣人們,拿著做事的工具駐足。
    往這邊時不時看一眼,低頭竊竊私語。
    只要不是傻子,也知道自己一時間成了焦點。
    馮景覓左思右想,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她還有什麼好值得指指點點?
    想東想西都沒想明白,她也懶得想。
    喝完茶,忽然起了一陣涼風,有意無意的開始飄雨絲,馮景覓放下茶杯,起身回屋。
    手遮著雨滴,走到廊下整理衣服。
    不經意的,听到有人說悄悄話——
    “表小姐怎麼回來了?不是跟岑先生搬出去一起住了?”
    “這事兒誰能知道?我看是黃了吧。”
    “所以說,婚前還是最好不能同居。”
    “可不是,才幾天人家就膩了。”
    馮景覓深吸一口氣︰“……”
    第68章
    就在她即將忍不住爆發的前一秒, 院子里傳來引擎聲,老爺子外出回來。
    兩個愛八卦的人暫時停止八卦。
    轉身往走廊拐角另一邊走。
    馮景覓從陰影里出來, 看清楚那兩人的背影。
    她雙手掏兜, 發絲在風中飄蕩,背影單薄, 給人的氣場微冷。
    她沒直接進屋,在廊下站著,不急不躁的等李老爺子, 他下車,身邊助理撐開黑傘,他扯了扯披在身上的風衣,往馮景覓這邊的正門走。
    兩人距離兩三米的時候,老爺子才從傘下看見馮景覓。
    “怎麼在這站著?”
    馮景覓抖抖肩膀, “听兩個下人八卦。”
    老爺子看出她神色不快, 回身把外套脫下來, 遞給助理,牽著馮景覓進門。
    兩人邊走邊說。
    “八卦主角是誰?”
    “我,”她笑笑, “還有岑旭。”
    老爺子眯起眼楮,投來探尋的目光。
    馮景覓語氣隨意, “我想您了, 回來看看您啊,結果家里上上下下不好惹了,說什麼……岑旭膩了。”
    她委婉的點出來一些內容。
    老爺子听完臉色瞬間就變了, 眼神變得犀利,抿嘴唇。
    馮景覓看見了,不僅不害怕,還故意說︰“我哪有她們想的那麼齷齪啊,我就是喜歡在御府花苑住,您也知道,我在這喘個氣都難,岑旭是經常去看我,但我們還是知道分寸的……就算我真跟岑旭同居了吧,我就那麼沒趣啊?幾天就讓岑旭膩了?”
    說到這覺得也差不多了,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思想保守,說多了對自己也不好,畢竟同居這個事情上,具體扯不清。
    老爺子心里有數,自然知道怎麼處理。
    果然到了下午,趙秀雅就被老爺子叫到了書房,到底說了什麼,馮景覓不得而知。
    次日,馮景覓照舊休息,泳池邊坐了坐,抿一口咖啡,忽然發現,咖啡味道變了。
    她頓頓,看著咖啡杯,滿臉的狐疑。
    喝的次數不太多,但她對味道敏感,一丁半點的變化,瞞不住她。
    孫阿姨正在不遠處,馮景覓叫住她,好奇問︰“孫阿姨,我喝著這個咖啡跟以前的味道不一樣啊?”
    孫阿姨看一眼四周,悄聲對她說︰“以前煮咖啡的那位,被辭退了。”
    馮景覓挑眉,“辭退?為什麼?”
    惹趙秀雅不開心了?
    誰知孫阿姨說︰“據說嚼了誰的舌根,一下子辭退了兩個人。”
    馮景覓整個人頓住,默默喝一口咖啡,瞬間覺得,這個咖啡比先前那個磨咖啡的大姨,可是用心多了。
    好喝,嗯,真是好喝!
    ***
    在保蘭地產的解決辦法沒確定之前,這幾天岑旭一直沒去公司。
    董事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起初責怪岑旭太冒進,做事獨斷專行,現在沒心情管冒進不冒進,只要誰能及時止損,他們就听誰的。
    而岑旭一直不露面,更加引起他們的不滿,責問電話打到陳舒那里。
    陳舒不知道自己兒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畢竟母子相處多年,了解他,無條件選擇支持。
    岑旭罷工第二周,岑遠就被任命了總經理代理的職位。
    掛著“代理”兩個字,他心里很不舒服。
    “忙半天,竟然只給我安排個代理!”
    李若青與他一起坐在咖啡店,低下頭笑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能代理就不錯了……你當那些董事是傻子?他們這樣是給自己留余地,不得罪岑旭,還給你機會,你如果能成功解決保蘭地產的項目,總經理的位置就是你的,如果解決不了,位置肯定不保……要麼賢者空降,要麼還給岑旭。”
    提起保蘭地產,岑遠就頭大,上午會議之余,抽時間見了兩個客戶商。
    這才明白,保蘭地產的項目原來如此棘手。
    他以前只想著坑一把岑旭,沒成想,鬧得有點大,自己也填不滿。
    李若青能想到的事,他一個做多年經理,野心勃勃的人,怎麼會想不到,越听越心煩,桌子上的咖啡一杯沒動,起身離開。
    他離開時,桌子隨之晃了晃,杯子與托盤輕輕震動。
    李若青垂下眼,看一眼。
    等到岑遠的影子徹底消失在門口,她才抬起眼,若有若無的看過去。
    不知怎的,腦海里突然冒出那一夜的場景,李若青覺得自己真是一路太順風順水,所以特別經不起打擊,現在想想那夜,也沒有多大的感覺。
    就是有點……
    她想半天才找了個比較妥帖的詞來形容——
    惡心。
    是的,惡心。
    尤其結束後,岑遠赤著身體下床,去浴室清理。
    看著只做過一次,就那麼無所謂的,在燈光下展露自己的男人,李若青非常掃興。
    他穿著衣服看上去還行,不過脫了衣服還真差勁。
    也才不到三十歲,皮膚松垮,小肚腩遮擋不住,一看就是平常疏于管理,愛喝酒的那種油膩男人。
    那個時候李若青再想到岑旭,心里就更覺得落差大。
    她雖然沒見過岑旭不穿衣服的樣子,但好歹也做過他的秘書,清楚他衣服的尺碼,也知道他一直有健身鍛煉的習慣。
    ***
    馮景覓心里其實早就把周小姐這號人給忘了,也早就不生岑旭的氣。畢竟空穴來風的事一直揪著不放,自己不是那麼得理不饒人的類型。
    他這幾天雖然不上班,但比上班還要忙,白天閑下來,不管有事沒事,會給馮景覓打幾個電話。
    不過這兩天馮景覓被人詬病,心情不如前幾天好。
    想著,要不是他把私人聯系方式給周小姐,她就不會接到周小姐的電話,接不到周小姐的電話,就不會生氣,,不生氣,不至于回家,不回家,就不會被人詬病。
    說來說去,還是他行為不檢點。
    所以就又有些不開心。
    下午,岑旭在電話里說︰“我晚上要跟周老一起吃飯,保蘭地產的事有回轉,岑遠的位置,估計還沒暖熱,下個月就得撤下來,董事那一幫子,向來是個只認錢不認人的主兒。”
    馮景覓點點頭︰“哦。”
    岑旭又說︰“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今晚可能不行了,今晚不知要忙到幾點。”
    馮景覓又是︰“哦。”
    岑旭意識到不對勁,她每次話少,只“嗯”或者“哦”單音節發音的時候,就肯定有事。
    “你心情不好?”
    不問還好,一問馮景覓就突然來了一肚子牢騷,女人愛翻舊帳的毛病犯了,一發不可收拾。
    于是舊事重提,拿周小姐的事內涵他——
    “沒事,你跟周小姐爸爸吃飯,我打心眼里為你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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