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叫醒,真的叫醒了,郁赦一時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神態差的可怕。
就像現在這樣。
鐘宛不敢像之前似得冒失的把郁赦推醒,哄小孩似得,在郁赦胸口拍了拍。
鐘宛摸到了一個東西,他掀開郁赦的衣裳,從郁赦懷里摸出了一個紙包。
晃了晃,里面的茶葉沙沙作響。
鐘宛萬萬沒想到,郁赦竟還藏著這個。
這包茶葉是鐘宛親手一點一點撿出來的,有多少他最清楚,鐘宛掂量了下,估計郁赦只在那夜發狂時吃過一葉。
郁赦舍不得。
鐘宛捏著小小的茶葉包,嘆口氣,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上輩子是積了什麼大德。
何其有幸,自己傾慕的人,也會這麼喜歡自己。
鐘宛捏著茶葉包,想著是不是拿出一點來,喂給郁赦。
但他和郁赦不一樣,對這茶葉能治病的事實在不抱希望,覺得還不如太醫給的養身湯管用。
當然,那不溫不火的養身湯也不是太管用。
郁赦臉色越來越差,鐘宛眸子一動,不知想到了什麼,抬手放下床帳。
片刻後,透過重重帳幔,臥房里露出了幾點曖昧的聲音。
……
郁赦就這樣,從恐怖噩夢跌入了一個旖旎夢境。
一盞茶的功夫,郁赦醒了過來,夢境再次與現實ji o疊,郁赦感覺到鐘宛在做什麼,這次是真要瘋了。
郁赦忍無可忍的把被子里人拉起,聲音粗重,“大半夜不好好睡覺……做什麼?”
郁赦英俊的眉眼有如刀刻,帶著微微潮氣,眼中帶著幾分隱忍幾分情|yu,鐘宛被他這麼一瞪,耳朵突然紅了。
郁赦眼神清明,沒有半點發瘋的樣子。
再被郁赦這樣一質問,鐘宛底氣突然不太足了。
難不成他根本沒犯病?是自己想多了?郁赦只是做了個尋常的噩夢?那……
那自己方才不就成了大半夜不睡覺,趁著郁赦睡著偷著給他做那個?
饒是鐘宛臉皮厚,這會兒也想去投湖了。
郁赦微微皺眉,“問你呢,好好地不睡覺,怎麼突然……”
鐘宛窘迫無比,結巴道,“沒、沒事,行了,接著睡吧。”
郁赦︰“……”
接著睡?
郁赦真是被鐘宛氣的沒脾氣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做了個平時他萬萬做不出的動作。
郁赦下流的用下|身撞了鐘宛一下,淡淡道,“這樣睡?”
鐘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郁赦蹙眉道,“到底怎麼了?”
鐘宛只得說實話,支吾道,“我以為你犯病了,想……把你叫醒……”
郁赦靜了片刻,道,“用這法子?”
鐘宛破罐破摔,悶聲道,“嗯。”
郁赦心里五味雜陳,他把鐘宛摟進懷里深深親了親,“我沒犯病,放心。”
“那……”鐘宛猶豫道,“我接著幫你?”
郁赦搖頭,又在鐘宛唇上吻了下,“別瞎動,想親你一會兒……”
鐘宛讓郁赦親的渾身都軟了,他輕聲道,“那……我用手?”
但郁赦不許鐘宛的手亂動,一手把鐘宛的兩腕攥起按在了枕上。
過來好一會兒,鐘宛小聲道,“還有個辦法,你要不要?”
郁赦一頓。
兩人目光ji o匯,鐘宛的臉徹底紅透了。
鐘宛難耐道,“子宥,我有點想了。”
郁赦深深的看了鐘宛一眼,“你身子當真沒事?”
鐘宛輕聲道,“沒事……隨便你弄。”
郁赦重新吻上鐘宛,呢喃,“這是你自己說的。”
……
……
……
天還沒亮的時候,馮管家輕手輕腳的推開門,低頭端了一盆熱水進屋,臥房中床上的人听到腳步聲瞬間沒了聲音,片刻後發出幾點難耐的鼻音。
馮管家退了出去。
天蒙蒙亮的時候,馮管家拿了干淨的衣裳進屋來,床上動了動,層層床帳中,鐘宛聲音沙啞,“別、等下,有人……”
床上的另一人好似沒听見一般,鐘宛被bi的帶著哭腔說了好幾句馮管家不敢听的話,馮管家忙把衣裳放好,退了下去。
天亮後,郁赦將臥房的珠簾也放了下來,他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