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可以拒絕
“蒙蒙,早安。”他吻了下她的額頭。
紀蔚瀾的襯衣領口微微敞開著,蔣蒙能看見鎖骨靠近肩膀的位置青紫了一大片。
是他之前翻身的時候磕在了地板上。
看著就很痛。
“紀蔚瀾。”她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很認真的看著他的眼楮。“你應該知道我是在故意整你吧?”
“你明明可以拒絕的。”
“我……也沒有什麼能挾持你讓你就範的東西,何必忍受我這麼多天呢?”
“你說錯了。”紀蔚瀾啞然失笑,“蒙蒙對自己還是沒有自信。”
“這個世界上,從未有人讓我低頭過。哪怕是在我當年最落魄的時候。”
“但是你是不同的,蒙蒙。”
她是不同的,因為紀蔚瀾是真的愛她。
“我大概能明白你上輩子對我的態度了。”這些日子被完全隔絕在病房里,蔣蒙反而能有大把時間好“浪費”。也讓她想通了很多事。“你是覺得自己快死了,然後不想讓我在你身上浪費時間是不是?”
紀蔚瀾沉默了,蔣蒙就當他是默認。
“好,這些我都能理解。我不太理解的是,你直接疏遠我就好了,為什麼要對我忽冷忽熱的?”
每次蔣蒙想要放棄,紀蔚瀾就會突然又做出一些讓她左右搖擺的事。
“就比如,我爺爺被害的那段時間。你本來都不願意見我了,為什麼要突然出現,在我哭著抱住你的時候,為什麼不躲開?反而陪了我一整晚呢?”
“我克制不了自己。”
情感本就來就是最難捉摸的東西,理智早就告訴他需要遠離了,但情感卻一次次沖破理智的枷鎖。
“你的忽熱忽冷,帶給我的是什麼。你明白嗎?”蔣蒙自嘲。
就像一場遙遙無期的馬拉松,本來以為快要跑到終點的時候,又被無情地拉到了起點。他的光芒又太盛,無時無刻都有大把的人在惦記著他,同時也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我無數次地懷疑,是不是我真的不配。”
“連喜歡你都是對你的褻瀆。”已經有無數的人告訴她這個“事實”,讓她認命。
“對不起,蒙蒙。”
“對不起……”
他跪在她床邊,痛苦的情緒完全淹沒了他。
“我當時快死了。我知道我們不會有結果的,所以才強迫自己遠離你。”
“但是我克制不了我自己的感情,又在遠離你之後一而再再而參接近你……”
“對不起,給你帶來了這麼多痛苦。”
蔣蒙是紀蔚瀾的初戀,他第一次愛上一個人,又哪能做到像那些情場老手一樣收放自如呢?
“我在認識你兩個月後就發現自己愛上你了。”
“不要說你不配。”
“你配的,蒙蒙。”
“對不起……”他一遍遍跪在她床邊道歉。
可蔣蒙的情緒已經不會有絲毫波動了。
“我能理解。但是我不能原諒。”蔣蒙苦笑了下,“傷害已經造成了。我是活生生的人,我也會痛的,紀蔚瀾。”
“放過我吧。這輩子讓我按照自己的想法,隨心所欲的活下去。”
遠離和他有關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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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麼會這樣?”
短短幾天江玉書家就亂了套。
先是江玉書的大哥車子剎車出了點問題,差點從高架橋墜入涇河。幸好人只受了輕傷,沒有什麼大礙。但他懷孕五個月的嫂子知道了受了很大的驚嚇,腹痛出血被連夜送到醫院去。
而後又是父親向銀行的貸款被突然取消,合作了許久的老客戶們開始大批取消訂單。
資金周轉不開,連給廠里的工人們發工資都成了問題了。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打擊又太大。連一直養尊處優的江太太都一夜間蒼老了。
江玉書的父親這些天一直在四處奔走,想找老朋友借錢周轉,但平時稱兄道弟的那些人卻不約而同地離他遠遠的。還是其中的一個有些良心,看不下去提醒了一句。
“唉,老江,你自己得罪人了不能得罪的人了。”
“我得罪人了?”江父也是一臉茫然,他一向與人為善風評在圈子里是很好的那一部分,怎麼會得罪人了呢?待他再想細問,那人卻諱莫如深,不願意再透露一個字了。
“我到底能得罪誰呢?”江父想了一路也沒想出答案。
江玉書听見這話卻立馬就明白了。
……
“爸爸,可能是因為我……”
“你?”江父哪怕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也覺得兒子的話有些好笑了。“你一直在學校里老老實實教書,這事和你有什麼關系呢?”他話音剛落,手機就響起來了。
“老板!!”是家具廠的會計打來的電話。“廠里來了好多地稅局的人和警察。說我們有偷稅漏稅的嫌疑,要查封我們整個廠房,這下該怎麼辦啊?!你趕緊到廠里來一趟。”
江父掛了電話,慘白著一張臉把事情給他們說了︰“這人是非要我們死不可!!”
到底得罪了川城的哪位“龐然大物”?能鬧出這麼大陣仗。
江玉書不敢再隱瞞,把紀蔚瀾與他的前因後果全都細細講了一遍。
“所以說……”江母聲音顫抖,眼中含著眼淚,“我們家是得罪了紀蔚瀾了?”
連日來的巨大壓力和害怕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都爆發了,江母本來就是養尊處優慣了的,沒經歷過一點風雨。情緒激動之下翻了白眼。
“媽媽!!”江玉書驚呼。
江母就這樣暈過去了。
“媽媽……”江玉書心中哀淒,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紀蔚瀾的報復來的太快了,好像只輕輕動了個手指,他們家就要招架不住了。
他們又慌慌張張地把江母抱回床上。
“玉書。”江父嘆息了一句。“事到如今,不服也不行了。”
“明天我和你媽媽去求他,放我們一條生路。”
“爸爸!!你今年都快六十歲了,怎麼能去求紀蔚瀾呢?”江玉書內心自責不已,“要求也是我去求他,我告訴他我會放棄蔣蒙。求他……放過我們家,只報復我一個人就好。”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我們全家都去求他,恐怕也不見得有用了。”紀蔚瀾暴雨雷霆的手段,短短幾天,就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江父看在眼里,已經心涼了半截。
“稅務部門,警察……”他搖了搖頭,“說是政府的人,其實都是財閥的人。”
一旦坐實了偷稅漏稅的罪名,不但廠子,家產會被查封。估計江父本人也得進監獄。
這個家就算全毀了。
“我明天去找他。”
“哪怕他要我和你媽媽跪在他面前求他。我們也會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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