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了齊成禮提醒過自己的話,如果他不是s|mile自己是不是還會喜歡他,九月在這一刻無比的肯定,會,齊成禮吸引他的並不僅僅是游戲里,而是他壓著重重壓力,依然過得嚴嚴瑾瑾的模樣。
小區門口不遠的地方有課銀杏樹,長得很高很大,九月在樹下找到了齊成禮高挑的身影,縴細的手臂高高舉起,她喊得有些迫不及待,“禮哥!”
齊成禮聞聲抬起頭,艷陽下那張妖冶的臉攝人心魂,他看到九月就勾起了嘴角,對她提了提手上的東西。九月才發現,齊成禮手上拎著不少袋子。
九月小跑過去,挽住了他的手臂,問的卻有些小心翼翼,“你去哪了?這些是什麼?”
齊成禮把袋子又提高幾分,“去買了點菜,贏了吧?常言道不是你們的對手,晚上吃火鍋,我做。”
九月眨了眨眼楮,所以禮哥沒有看?她有些慶幸又有些擔憂,慶幸他沒有看到那些污言穢語,擔憂的則是他還沒看到,總會看到的,看到之後是否還是這樣冷靜的模樣。
九月的臉龐藏不住事兒,不確定的眼神透露的明明白白,齊成禮歪了歪腦袋,似乎不是很明白,“怎麼了?贏了不開心?”
九月回答不出來,贏了自然是開心的。
“贏了我就回來打游戲了,你不想跟我一起打?”齊成禮歪著嘴角,笑得有些痞氣,眼眸里笑意昭然。
九月想啊,想瘋了,“開心的。”
“我還以為你實力上去看不上我了呢,別想太多,就算我兩年沒打,槍還是這世上最準的。”齊成禮揉了揉她的腦袋,低沉的聲音和百合的槍聲一樣穩,似乎只要听到就能看到瞄著自己的敵人被他消滅,這種安心,讓慌亂的跳躍全都安定下來。
九月拍開他的手,“嘖,我還是全世界最準的和尚呢。”
“好啊,全世界最佳。”齊成禮失笑,空著的另一只手牽起了九月的,“你想拿世界冠軍嗎?”
九月一愣,杏眼里帶著驚訝。
齊成禮眯起眼楮,看向了陽光的位置,“陪我拿個冠軍吧,全世界最準的和尚。”
九月覺得自己仿佛在做夢,一頓火鍋吃完,齊成禮便讓所有的隊員開了個會,OD的比賽過去,他簡單明了的直指下一個目標。
“守望世界聯賽在明年的下半年開始,我想參加,有沒有人願意一起,本質上來說我希望是原班人馬,但是現在大家都沒有畢業,如果要真的打職業需要放棄很多東西,在坐很多人都知道我消失過兩年,這兩年的時間我是去打職業了,所以我不強求你們,畢竟這是一個關于人生的選擇,然後希望你們盡早給我回復,超過半數我就去找投資,我們自己組戰隊,如果只有我一個人,那我去找戰隊。”
九月作為一直以來最最支持他的人,人是她拉回來的,沒有不奉陪到底的理由,幾乎是立刻就舉起了手,“我我我。”
齊成禮把她高舉的手按下,捏在手心里,“你跑不了,我問他們。”
言語之間莫名有一種夫妻一體的感覺,很完美的把嚴肅的氛圍變成了酸臭的戀愛味道,樺離一邊翻著白眼一邊道,“我本來就靠這個吃飯啊,做主播和打職業都沒什麼問題,如果是禮哥的隊伍,我打。”
南風和兩個小朋友都表示要考慮一下,小朋友們才剛考進大學,然後就休學什麼的,確實刺激了點,南風的成績一般,可是休學到底是大事情,二話沒說去給家里打電話。視線聚焦在安澤的身上,OD贏了,陸悅算正式回到他身邊,這會兒安澤握著陸悅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齊成禮、樺離、九月三道視線就一直盯著他,不催促,可他遲遲不回答,其實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安澤是體育部長,在校成績也很好,女朋友是學霸,老師們都很喜歡,誰不知道他是下一屆主席候選人,主席做上去未來的選擇太多了,指不定就是什麼高級經理的人才,拉他去打游戲未免太暴殄天物。
好聚好散四個字說起來容易,真的要放棄一個隊友,九月心里很不好受,可是人生是自己的,沒法兒強求別人,安澤在OD打的已經很精彩,不繼續下去很正常,她張了張嘴正想隨便說一句扯開話題,就看見安澤抬起了頭,“給我五分鐘。”
說著他便拉著陸悅起身去門外,九月歪了歪腦袋,“我以為澤哥會說不打,他其實繼續念書會更好吧。”
手上一緊,九月的視線收回來,看向拉他手的齊成禮,男人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一樣的選擇題,他不會做兩次一樣的答案。”
什麼意思?九月不明白,但是樺離听明白了,他驚訝的說道,“安澤原來也是戰聖俱樂部的?”
齊成禮嘆了口氣,“沒簽,暑假的時候跟我一起去的青訓,戰隊給他的條件跟我差不多,也是一隊首發,但是簽合同的最後他回學校了,說是家里不同意,女朋友也丟了,心灰意冷吧。不過這次,我覺得應該會不太一樣。”
九月瞪大了眼楮,等等,她忽然想起了當初她知道齊成禮是笑神的時候有多驚訝,但是安澤好像完全沒反應,並且最早讓禮哥打游戲的時候他也相當的放心,一點一滴串聯起來才讓這個答案變得可信,他們原本是隊友啊!
五分鐘不長,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不過幾句話的時間,安澤就回來了,跟著進來的還有陸悅,九月看了看兩人的面色,陸悅很平靜,安澤卻很焦慮,這是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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