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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49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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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應徹夜未睡;迦南發完資料出房門的時候,他果然還在客廳,時而接听電話,時而抽煙想事,不用近距離去看,她就已經能夠感受到他額心皺起的眉頭。
    似乎察覺到背後她的注視,他于寂靜中轉過身來,準確無誤地對上她的視線,煙夾在指間漠然燒滅,靜著。
    迦南感受到他視線里的沉重。比這場漆黑的夜還沉。
    她轉身,又去到樓下,身影停在樓梯口。許應還站在原處,只是視線跟著她變了位置。
    大約是本能。
    也許是身體深處作祟的渴望。
    她來到他面前,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織。
    甚至不需要開口說什麼。
    許應松指任由煙頭落地,抬手圈住她的腰身,吻住她,扶住她的後腦,朝最近的倚靠物撞去,抵住兩具身體的重量。他捧住她的臉,很克制地吻她,唇、鼻間、眼楮。
    很多話藏在了肢體語言里。
    迦南不想動腦,短暫丟開分析與探究,只想要眼前的這個人完完全全地與她交纏。忘卻身肩的枷鎖,短暫地潛進欲望的魔障里,他們只擁有彼此。純粹地沒有其它任何。
    剛開始,許應頗有耐心,似是疼惜,每一下的抽送都很克制,生怕弄傷她。
    但這不是迦南想要。
    她覆在他的耳側,旖旎的抽撞聲與她喑啞的低喘足夠令他瘋亂。
    “用力。”她說。
    耳旁她的每一息氣音都是引誘。
    他拒絕不了她,身心都如此。
    下身用力,撞進她甬道深處,被她緊緊咬住。他伏在她的上方,全根樁送到底,跌宕渾濁的嗓音縈繞住她。
    他用著最簡單的姿勢,卻死命地圈住她,整個上半身都被他埋進胸膛。
    “迦南……”
    “叫我。”他說。
    迦南跌進他的胸膛,被他的氣息填滿,也被他腫脹的性器沖到頂點。
    “鄔慈。”她在他的懷里,一聲接一聲地配合他的抽插,斷斷續續地叫著他名字︰“…鄔慈。”
    他的力道比先前狠上不少,後來在她的叫聲里逐漸失去心性,變得橫沖直撞的野蠻。
    迦南的身體被撞得移位。
    他便跟著,像條藤蔓,整個人壓著、纏在她身上,唯一不變地是柱入她洞穴的那根越來越用力。
    她嗓音嘶啞,也被他撞得七零破碎。
    力氣快要被他汲取,嗜盡。
    他咬著她的乳頭,嗓音被身下的動作牽連著也帶股狠勁兒。
    “叫我。”他對此很有執念,用牙齒啃她,咬她,變著花樣弄她。
    “……鄔……啊…..”
    他又撞碎她。
    逼她,“接著叫。”
    迦南這才發現他是故意。
    可又不完全像。
    即使不用眼楮去看,她還是能從他的身體上感受到異樣。究竟哪里不一樣。隨著浪潮涌來,將她席卷進更深處的旋渦,變得不重要。
    他的動作蠻橫,節奏容不下她走神,也不能不配合。
    “鄔慈……”
    每叫一聲,他便撞得更極致。似能撐壞她,扯碎她。
    赤裸迭加的身體從客廳的一側扭轉、滾落到另一側,都沒分離開過。
    他的精力十足旺盛,像夜深甦醒的吸血鬼,一心只為嗜血饜足,為欲望保持生命的延長。
    迦南沒力氣了,嗓子都叫不出。
    他不肯放過她,抱起她抵到落地窗前,以新的更便利插入的姿勢連接她,她癱軟上半身,手臂無力地圈在他的肩頭。
    稍停了一會兒。
    她能察覺到頭頂他錯亂的呼吸。
    他似乎想說什麼。
    她沒問。
    他便沒說。
    “累嗎?”又一分鐘後,他問她。嗓音里盡是未燃滅的欲望,在燒。如他此時炙熱杵在她深處的那根。
    她發出一聲很微弱的回應,淺淺的,像是嗯了一聲。
    他听到了,所以停著;又像是沒听到,接著比上一輪的力道更洶涌,她的整個後背擠壓在窗面,骨頭膈得生疼。
    “…..嗯”她悶哼出聲。
    在這場無休止的性事里,他不斷重復著讓她叫,叫他的名字。怎麼都不夠。越叫,插得越凶。
    不叫,更是。
    迦南近乎被他榨干。
    “鄔慈。”她在他肆無忌憚的沖撞里叫著,滿足他,想讓他射,然後結束。
    可不是。
    他似攪碎她一樣,狠厲撞著。
    終于。
    在克制被撕得片甲不留的時候,終于開口,“不對!”他低吼,嗓音干涸。
    將她的腿折起,狠狠頂進去,抽出來後,又全根沖進去。
    他抵在她的耳邊,“錯了。”
    “叫我許應,叫。”近乎是命令的口吻。他用力貫進她。
    威脅,迫使她抬頭,他用身體上的痛和刺激讓她服從,“叫我許應,我就停下來。”
    “叫啊。”他猛地又刺入她快要燒壞的甬道。
    那里已經不再濕潤,身體上的愉悅感也所剩無幾。只是痛和強勁的擦撞。
    他將她的強忍看在眼底,卻退不出一步。
    眉心鎖得很死,眼楮充斥大量紅血絲,連他都察覺到痛,何況她。
    可是。
    既然痛,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讓他停下來。
    他也痛。
    連著她的那份,也一並擱在心上體會。
    她暈了過去。
    迦南不知道自己到底最後有沒有叫許應的名字。
    也不知道,許應最後埋在她的肩頭,確切地說,是在紋了參十九數字的耳後,還是做出了那個背離她的決定。
    *
    再醒來,許應好整以暇地坐在床邊,看著她。
    迦南眯眸,逐漸聚焦看清楚他的臉;她知道是他,即使看不清也知道。因為有這道視線守著,睜眼來時的第一感受截然不同。
    不是一腳從雲端跌落的失重,而是抓住到了什麼。
    亦或是,被抓住了。
    她伸手,想切實觸摸到他,開口的嗓音啞得不像話,“沒睡?”卻毫不在意。
    許應將臉放到她的手心里,搖頭。
    他沒睡,不舍得睡。
    迦南︰“要出門?”
    許應自以紈褲不堪的京市太子爺身份來到A市就幾乎從來沒有這麼正經地西裝革履過。黑色的領帶正得不像話。與他相搭,未免太違和。
    迦南坐起來,許應攙住她的臂。嗯了一聲。
    房間窗簾緊閉,光線被隔絕在外,她拿起許應的手,從他的腕表上看到時間,快中午十二點。
    她發現在這里總容易睡多。
    當即,她掀開被子起身下床。被許應攔在半截。
    他知道她要干什麼,“你在家休息。”率先打消掉她的念頭。
    隨即是短暫的沉默。
    迦南察覺到異樣。
    這股異樣,從昨晚就存在。她的感覺鮮少出錯。
    許應沒立即開口,而是打橫將她重新放回到床上,被子也搭好。
    他還是坐在那個位置,慢慢地卻無比認真。
    “迦南,你是不是總覺得,欠我什麼。”他沒有真的在問。
    但他是真的在怕,迦南會這麼覺得,也才讓他這麼覺得。甚至她自己還未曾察覺到這一點。這是最讓他無法繼續按照她的方式來的主要原因。
    他們之間,不是一償一欠。
    但怎麼才算不是,憑什麼就不是。是個棘手的難題。
    沒人知道,他多想要她的真實情緒,生氣、怨恨,拒絕也好,這些他都能夠承接得住,唯獨她什麼都不計較,不管發生什麼,她都能對他報以無上限的寬容,這並非他想要,卻也是在此之前狠不心去丟下的。
    迦南盯著他的眼楮,看到里面裝滿了許多復雜矛盾的情緒。
    等著他真正要說的。
    被子里的手不自覺抓緊了床單,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居然會對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感到緊張。
    許應做了足夠久的心理建設。
    他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直視著迦南的眼楮,對他要做的事情做了很具體的闡述,“我一會兒要去機場接舒卿軼,她和寧崆離婚,又是舒氏的繼承人,在A市佔據地位,舒氏是道不二的橋梁。”
    這些,迦南清楚,她急著問︰“所以。”
    “我打算跟舒卿軼合作。”
    “怎麼合作?”
    許應擰著眉,話在嘴邊,還是被她的逼問堵住了。
    她的情緒在此刻顯得分外明顯。
    他的沉默,讓迦南的猜測得到落實。
    有寧崆在先,她對這套“合作”模式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
    倏地,她笑了一聲,冷的。
    她換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打算?”
    打算是指沒有真正要實施的,才叫打算。
    他這叫宣告。
    所以他剛才說那麼多,欠不欠的,都是托詞。
    他是要跟她劃清界限的意思。
    迦南听明白了。
    她不想順著這個意思近一步談。任何與之相關的話都不想再說。
    “幾點到?該出門了?別耽誤。”怎麼听,都掩蓋不住言語里的刺。
    許應默聲。她的不贊許,他不是沒有預料。
    正如,她也沒有反對。
    許應遲遲地,“嗯。”
    迦南扭開視線,等他走。
    許應在床邊站直,沒動。
    “迦南。”他似有許多話。
    迦南沒想听的心情。
    許應望著她的側臉,想說的話凝縮為沉甸甸的幾個字,“只是演戲。”
    只,是,演,戲。
    解釋嗎。
    還是,什麼。
    迦南閉眼。思緒變清晰後回到最開始他說的那句話上。
    她回以同等的鄭重其事,  “你活著,我就不欠。”抬眸望進昏沉的房間角落,嗓音染滿秋寒,“我只知道,我想做什麼,怎麼去做。”
    “許應,那就扮演好角色。”言不由衷的話說多了,就真真假假到連自己也分辨不清  ,她也像是跟自己說,“好無愧這一路走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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