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一點力氣,任憑賀昭擺弄著她,像擺弄一個不太合心意的玩具。
大概又在她體內達到兩參次高潮,他方才停止動作,把周世寧黏在額頭的碎發拂到一邊,拍了拍她的臉頰︰“喂,給點反應。”
按理來講,被這樣對待,絕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都是要報警。
然而周世寧頭腦昏沉,卻有一件事清晰地懸在心里︰相比那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賀昭,她覺得現在的這個更好。
意識到這件事的瞬間,她幾欲作嘔,只是因為腸胃里沒有東西,方才沒有嘔出。
涌至鼻腔的酸意,溢滿眼眶的淚水,使她看上去像極了失足少女。
肩膀上重了一重,周世寧騰不出力氣抬起頭,但也知道是賀昭把外套披到了她的肩上。
他的聲音似笑非笑︰“燒糊涂了?搞得像老子強暴了你一樣。”
這話固然混賬,但也算所言非虛︰以賀昭的體格,如果真的要強迫她,現在她的感受絕不可能被一個“累”字概括。
高熱之下,周世寧听自己的聲音仿佛都是顫的︰“他們兩個……不知道你的存在,是不是?”
賀昭听完,危險地眯起眼楮︰“你說什麼胡話?”
他這個反應,更加驗證了周世寧的猜測。
在酒店的時候,大型犬上身的賀昭口口聲聲說的都是“雙重人格”,她面上不露,心里卻疑惑叢生︰只算上她見過了的,也有參個不同版本。听說過四舍五入,沒听過得參免一的啊?
回家之後,她翻來覆去想了許久,突然靈光一現——賀昭從頭至尾只解釋了他在學校里表現得冷淡的原因,卻從未提及那個陰暗放蕩的人格。
是未提及,還是壓根不知道這個人格的存在?
周世寧終于得到答案。
她稍稍挪動大腿,有黏膩的白濁從腿心流出,看得她忍不住又要干嘔。
“剛才你也不是沒有爽到,現在想起裝貞烈,是不是有點晚了?”
講出的話越是惡劣,越是顯得虛張聲勢,要激怒她,掩蓋此時的恐慌。
周世寧嘆了口氣︰“別學垃圾電影里的反派講話了,惹不到我,反而顯得你又蠢又low。”
被她低聲罵完,賀昭先是笑了一聲,而後起身拽住了她的頭發,強迫她看向自己的眼楮。
出乎他的意料,周世寧眼里沒有一絲怒氣,仿佛剛剛只是在和不懂規矩的狗講道理,要它不要隨意咬人,不要隨意便溺。
垂下眼睫,周世寧輕輕踢了一下他的大腿︰“帶我去酒店洗個澡,這幅樣子被誰看到了,都要去報警。”
她說完,像是非常信賴地將自己托付給他的模樣,就著頭發被薅住的姿勢,悠然地暈了過去。
留下恐嚇未遂的賀昭,站在教室,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罵了句,到最後也只能感嘆周世寧運氣足夠好,遇到的是他這個半吊子的壞東西。否則等待著她的,也許是永遠不能睜開的眼楮。
又或許,她更喜歡那樣的結局?
——
打出”結局“兩個字的瞬間,真的有種寫到結局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