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的時候彎著眉眼笑著,看上去燦爛無比。
可余燼雲怎麼瞧覺得怎麼刺眼。
“……”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
簡單的交代了一下關于用雪脈做劍鞘的事情之後,余燼雲並沒有急著離開。
他坐在剛才臨沂喝酒的地方休息了一下,手拿著那喝了一大半的酒壺晃了晃。
臨沂見了立刻會意,變戲法似的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了一壺酒放在了余燼雲的面前。
“老祖宗請,這是我剛從我院子樹下挖出來的桃花釀。這桃花還是我閉關前從桃源那兒討的,釀出來的酒特別甘甜清香。”
他邊說著便給余燼雲添上,酒液清澈,無風也徑直緩緩飄過去,縈繞在余燼雲的鼻翼之間。
男人已經有許久沒有喝過酒了。
他垂眸淡淡地看著杯盞里酒液,上面清晰的映照著周圍的樹影婆娑。
這個時候余燼雲才後知後覺地注意到了此時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暗了下來。
“我自出關到現在還是第一次看你喝酒。”
臨沂也沒有多拘束,他將手中的那段雪脈放在桌子上,也給自己倒上一杯酒。
“我記得你之前不是挺喜歡喝酒的嗎?怎麼近來沒怎麼看你喝過?”
剛淺嘗了一口的余燼雲听後眼皮掀了掀,視線很淡地落在臨沂身上。
臨沂喝酒很上臉,剛喝了一口臉頰便變得紅通通了。
只不過他酒量不錯,喝上個幾壺即使不逼去酒氣也不會真醉的。
“我年紀大了,身體可比不得你們這些年輕人。”
余燼雲喝了一口後便放下了。
“我現在更喜歡枸杞泡黨參,喝茶養生。”
“……”
此時天邊的倦鳥跟著歸巢,四周也因為此時天色尚晚而靜謐了下來。
如果兩個人不開口說話,連同他們的呼吸聲也能夠清楚听到。
不過即使余燼雲能不說話,可臨沂卻不能。
他一向話多,見和對方聊喝酒這上面是不可能有什麼話題之後,他這才談到了正事上。
臨沂看著那段雪脈,用靈力稍微附著在上面感知了一下。
里頭的寒氣雖然世間少有,可這一段雪脈要壓制住折戟身上的魔氣並不是什麼長久之計。
“老祖宗,這段雪脈頂多只能維持兩年左右。到時候折戟沖破了雪脈壓制,你又打算從哪里去找下一個東西來做這雪脈的替代品給折戟做劍鞘呢?”
臨沂的擔憂並無依據。
折戟身上的魔氣並不是一般的魔氣,它是入魔成尊的修者身上的,是普通魔氣的百倍。
哪怕只有這麼一小縷也能夠侵蝕折戟,甚至與其一樣不死不滅。
要壓制起來實在是困難。
而且如今還算不錯,至少找到了雪脈做劍鞘。
可沖破雪脈之後呢?
這世界上能夠壓制這般強勁的魔氣的東西本來就少,這段雪脈寧軒洛借了並不會太影響長白雪峰,可再借一段卻不一定了。
而且,和寒氣定型不會改變的雪脈不同。
折戟身上的魔氣是會根據其主的修為程度與日俱增的,那魔尊的修行速遞本就迅猛,那魔氣更是日益強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