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抬了抬眼皮表示不屑︰“不就老劉那家麼,我感覺也就一般。跟今天山哥給我吃的那糖葫蘆一比,差遠了。”
倆人一听就听出了他話里的重點,莊凜沖方憲咳嗽了一聲,倆人齊聲說了句︰“哦。”
他倆沒繼續問下去,沈晝仿佛被噎住了一樣,舉起巴掌對著他倆後腦勺挨個打了一下︰“哦個屁啊哦。”
莊凜抄著兜,翻了個白眼︰“我們就是不接你的話,讓它掉地上撿都撿不起來。你自己個兒尷尬去吧。”
方憲倒是唏噓感嘆了一聲︰“我女神什麼時候能送我一串糖葫蘆,豪不夸張的說。我臉都能笑爛。”
莊凜抬手就去摸沈晝的臉︰“我看看,笑爛沒。”
沈晝推了推他的腦門,給人一下推出去好遠︰“滾。”
沈晝轉而攬住方憲的肩膀,看了一眼莊凜說︰“咱倆孤立他吧,這種傻逼孩子配不上我們這種朋友。”
方憲點點頭說︰“不跟他玩,讓他嘗嘗寂寞的滋味。”
“啊,憲憲,我現在有點兒理解你迷弟般的心情了。”沈晝自顧自的說,“我現在被山哥圈粉圈得死死的。”
聊天記錄置頂。
設置特別關心。
狀態隱身可見。
沈晝手機里就只有這麼一位朋友有這三項特權,那就是祁山。
祁山給他發消息時提示音都跟別人不一樣,手機響起來的時候,沈晝嘴角翹了一下,從兜里掏了出來。
莊凜跟方憲看了他一眼,都沒說話。
沈晝愉快的拍了拍倆人的肩膀說︰“哥有事,先走了,拜了個拜。”
是祁山約他去家里吃飯,順道幫忙一起把家里的積雪鏟了。
沈晝別的沒有,就時間多。
悠閑的晃蕩到祁山家門口的時候,他正好做好了飯。
做的還是那種家庭式火鍋,炒了不少菜。
沈晝一到地兒就開吃了,一屋子人擠在一張小桌子上吃飯感覺特別溫馨。
祁山爺爺拿出來一瓶春天時釀的酒,倒在玻璃杯子里,遞給沈晝說︰“咪一口?”
沈晝沒喘氣直接干了,後勁兒上來,熱得他干脆把毛衣都脫了。
墨綠色的襯衫,顏色幽深。頹唐而又不動聲色的張揚,這顏色感覺的確很符合沈晝的氣質。
祁山倚著椅子眯著眼楮看向他,眼神里帶著一點點的笑意。
沈晝對他的好,他都記在心里,然後默默的以另外一種方式去回饋他。這種相處方式讓兩個人都舉得很舒服。
等吃完飯全家就開始一起干活。
祁山跟沈晝一人一把鐵鍬站在院子里鏟雪,宣宣手里也拿了把塑料的,蹲在地上像模像樣的刨。
祁山沒想到沈晝干活還挺利索,一點兒公子哥的架子都沒有,刨得比誰都起勁。
沈晝一鍬下去踫見一磚頭,沒鏟動,于是就使喚了下蹲在一旁的宣宣︰“來來來,幫我拿一下。”
“小晝晝鏟不動,宣宣哥哥來幫他。”宣宣拿起磚頭往後一扔,拍了拍手說,“好了。”
沈晝沖他豎起大拇指︰“宣宣哥哥真棒。”
鏟完雪,祁山跟沈晝又清理了下地窖。
晉城冬天非常冷,蔬菜只能放在地窖里才能保證不會被凍壞。
祁山家地窖底下全是蘿卜大白菜。
倆人都弄好後累出了一身汗。
宣宣坐在屋子里,大口大口的喝茶,腦門子上的汗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山哥,別忘了周末一塊兒去游樂園啊。我票都買了。”沈晝突然想起來這事兒,于是提了一嘴。
“嗯,我送完外賣,下午兩點去找你。”
“這大冷的天還送外賣?”
“賺錢唄,風雪無阻。”祁山看著宣宣的後腦勺說,“多存一點兒錢以後給宣宣花。”
沈晝側臉看著祁山的眼神,他的眼神深沉而又溫柔。
沈晝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話。
長兄如父,有祁山這麼一個哥哥,其實宣宣也挺幸運的。
一眨眼就到了周末,沈晝老早就拿著票在游樂園的門口等祁山過來。
周末人特多,門口小吃攤擺成了兩排,好多穿成玩偶的人站在門口販賣氣球。
沈晝走過去買了一個,準備等會兒給宣宣。
可是沒想到,壓根沒等到宣宣,就祁山一人兒來了。
他還打算帶宣宣去一趟教育局呢,這算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就祁山來了?
“宣宣人呢?你怎麼沒帶他過來?!!”沈晝皺著眉頭問他,一松手氣球都飛了。
祁山看了一眼飛走的氣球︰“怎麼著你還挺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