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失望嗎?本來說好帶宣宣過來的,這不出爾反爾嘛。”
宣宣沒來計劃怎麼進行?
“他昨天發燒了,今天吃了藥特沒精神,就不來了。”祁山說,“你怎麼突然這麼稀罕他?”
祁山來的時候心想,反正沈晝主要不就是約自己出來玩的嗎,他倆這陣子補習挺辛苦,出來放松一下,不帶宣宣也挺省心。
“因為宣宣可愛。”沈晝一臉生無可戀,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我喜歡可愛的小孩。”
祁山听了以後有點兒不高興的反問他︰“我不可愛嗎?”
沈晝頭頂仨黑人問號,您跟可愛不沾邊兒吧?
“我不可愛?我哪里不可愛?”祁山直皺眉頭,“恭喜你,你失去我這個可愛的帥哥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水逆逆得我都不高興碼字了。qaq今天作者沒有話說。
第32章 界限
“你超可愛。”沈晝勾起唇角笑了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山哥, 我正想問你個事。”
“什麼事?”
游樂園門口有供人休息的那種長椅, 祁山正好走過去坐下了。
沈晝坐在他旁邊, 攤開兩條長腿說︰“我想問你……就那什麼……”
“哪什麼?”祁山皺了皺眉, 他總覺得沈晝有事兒瞞他。
“那什麼來著……”沈晝抓了抓頭發, 覺得把宣宣的事直接說了還有點不妥,于是便隨便抓了個問題, “邢雷給你答復沒?”
“沒有。”祁山說, “三天都過去了, 也沒見他的信兒。倒是有不少人要找我飆車。”
“都誰啊?”沈晝挺好奇。
“有衛肆。”祁山只記得這一個, 挺狂妄一小子。
“你答應沒?”沈晝知道衛肆還是因為去年的錦標賽。
衛肆在比賽上得了個赫赫有名的第一, 這小子出盡了風頭。當時想要超他車的第二名,被他直接給懟飛了。
比賽中的車速飛快, 沖擊力無法想象。那個車手, 據說後來被頂得縮陽入腹了。
衛肆一戰成名,狠的要命。
“沒啊。”祁山知道在上次比賽里, 衛肆被他壓了一頭,一直就很不服氣。這次人又過來跟他飆車, 明顯就是想找回場子。
前不久衛肆給他打電話的時候, 他正在車鋪修車。
正好大狗也在旁邊, 祁山把手機開了擴音,大狗一听衛肆說要跟祁山約山道,就直搖頭。
因為衛肆的家在晉城鄰省, 那兒有山道公路。衛肆就天天開著他的摩托車去跑山,而祁山從來都沒上過山道。
山道賽道危險,底下就是懸崖峭壁,栽下去立馬車毀人亡。
“山道路陡,圈子里敢這麼玩的,也就衛肆那幫子超跑黨。”沈晝搖頭笑了笑,“之前衛肆並不是個摩托車車手,他是開F1方程式的賽車手。所以特喜歡炫技。”
祁山偏了偏頭說︰“衛肆他是要跟我賭車。”
基本上沒人敢這麼拼命,除非是為了錢。
“多少?”沈晝問。
“六萬。”
贏了這六萬就都歸祁山,這條件听起來還挺具有誘惑力的,可惜祁山雖然缺錢,但也沒到為錢連命都不要了的程度。
“高風險高回報。”沈晝嘖了一聲,“其實衛肆這人吧,他挺怪的。”
“怎麼個怪法?”
“他從小家里挺窮的,後來他爸當上了煤老板,突然成了暴發戶。然後衛肆就開始開超跑,混富二代圈子,看著比誰都橫。完事兒,他不就在歐洲參加各種方程式比賽嗎,輸了就仰天長嘯,自虐。”沈晝點了煙,一只手擱在祁山背後的長椅上,一只手夾著煙。
回想起那次比賽,衛肆輸了確實挺懊惱的,抬手就扇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按我說就是這人太沒存在感了,以前窮怕了,現在就一直要求自己必須最牛逼最厲害,結果,輸了一場比賽就跟輸了全世界一樣。”沈晝眯起眼楮,吐了一口煙,“骨子里就沒有的東西,壓根是裝不出來的。”
沈晝記得小時候,一群小孩比身高。長得最矮的那個總會用力的挺胸抬頭,站得倍兒直。
不是因為他驕傲,恰恰相反,是因為他心虛。
怕別人嘲笑他,所以他就先去嘲笑別人。
衛肆的狂妄,其實也就是純屬于虛張聲勢。
“我們怎麼聊起他了?”
“剛剛不是在說飆車嗎?”沈晝把煙摁在垃圾桶上,用力捻滅了,“別提這人了,還挺掃興的。話說進車隊這事兒,邢雷估計也挺為難。”
“你怎麼還為他著想起來了?”祁山笑得挺壞,“沒看出來,你這麼善良。”
“我哪是為他著想。”沈晝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眼楮里閃爍著光芒,“我是為你著想。”
沈晝不想拖累祁山,他本來就應該得到那些榮譽和喝彩,他應該去到更廣闊的天地。
因為他有天賦。
“沒事兒。”祁山抬手摸了摸沈晝的頭,“哥在哪兒都能發光。”